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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话 被世界遗忘的幽灵公路

司马灰咬着后槽牙说:“其实我看关云长刮骨疗伤也不过如此,历史上比他狠的人物多了去了。太平天国起义แ的时候,好多被俘的将领都遭受了凌迟极刑,那可真是一刀一刀的在身上割肉,哪个ฐ用过麻药了?有明确记载的那两ä位,一个是林凤翔,另一个是石达开。林凤翔是被绑到北京菜市口受刑é,他在受刑é过程中,血流尽了流的都是淋巴液,目光却一直随着刽子手的法刀而动,盯得刽๓子手都虚了;石达开是在四川成都被清军施ๅ以碎剐๲凌迟,然而自始至终,神色怡然,哪象是在受刑,反倒跟在澡堂热水池子里泡澡似的,这就叫视死如归,是何等的英雄气概。”

可就在两天前,夏铁东突然和另外一男一女两个知青,偷着跑回了老家,他不敢在街上露面,只好找来夏芹,让她帮忙去召集以前的朋友,说是要与那些人再见一面,然后他就打算越境离开中国,这辈子都不见得还有机会活着回来了。

罗大海和夏芹本来还想阻拦,但一看司马灰的攀爬姿ู势,都给吓了一跳,如果是正常人,无຀论是攀上还是爬下,都必然是“头顶朝上、脚๐心朝下”,可司马灰却完全相反,只见他“头顶向下,双膝弯曲,用脚尖勾住岩缝,张开的双手交替支撑重心,犹如一只倒立的壁虎,贴在壁上游走而行”,二人以前从来都没见过这种诡异手段,直看得目瞪口呆,把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赵老憋推测“萤火城”附近必定埋藏着奇异之物,而且此物吸尽了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使整条地脉ำ都已僵枯了,绝对非同小可,只有找机会寻踪觅迹,看清这座“萤火城”的根源究竟出在什么地方แ,那ว时才可施术憋宝。

最后司马灰记起绿林中ณ还有种“推门术”,也๣就是通过迷信的方式推算生门,那是“先天速掌中八卦”其中一种,一般都是狗头军师来做的。司马灰根本不知道这路手段是否有用,也๣从来没有具体实践过,但为ฦ了死中求活,也只得照ั猫画虎、按着葫芦画瓢,效仿前人相传下来的古法,在坟前堆起三块石头,搭成祖师府,又撮土为炉,插了几根野草作香。

夏芹曾听说过远郊的“螺蛳桥”,那ว是一座废弃已๐久ื的旧石桥,过了桥都是荒山野岭和大片坟地,根本没有人烟,大晚上到เ那里去做什么?不由得更加起疑,认准了他们是要出去闯祸。

司马灰和罗大海点头同意,二人目送赵老憋离开“黑屋”,便立刻๑回到棚内,举着煤油灯,把这块糟烂油腻的案板子摆在地上,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但他俩翻来覆去,也没从中ณ瞧出什么เ子丑寅卯,满肚子都是疑ທ惑。当晚思前想后,彻夜难眠。

“春风战斗团”的性质,有几分近似于历史上盘据在英国雾都伦敦的“童党”,成员年龄普遍偏低,并且都对社ุ会具有一定的危害性质。最后这伙“春风战斗ç团”在城里混不下去了,于是便成群结队地流蹿到“黑屋”附近,先后与地痞们打了几场群架,虽然吃了不小的亏,但所谓“不打不成交”,最后双方แ竟奇迹般地达成了谅解和共识,经过反复谈判磋商,终于明确划分出各自的地盘,混乱ກ的局面暂时稳定了下来。

事实上燕子李三未必有此神通,不过他也๣的确有几分真本事,此贼惯能ม攀爬,蹿房越脊不在话下,作案时脚上要穿五六双袜子,为的是轻而不滑,落地悄无声息,而且他素有贼智,机巧过人,官府虽然围捕多次,却始终都没能将他擒获。

可自从滚弄战役惨败之后,缅共人民军一蹶不振,部队的武器弹药也开始捉襟见肘。如今司马灰一行四人,除了防身的手枪之外,仅剩下两ä条英国造的“斯梅利”老式步枪,配有少量子弹,身边几乎没有任何粮食与药品,他们在没有地图和向导的情况下,一头扎进了“野人山”茫茫无຀边的原始丛林。

当天翻过了两道山脊之后,地势渐行渐低,丛林里的各种植物,也变得越来越是茂密浓郁,几乎找不着落脚的地方,人走在其中,抬起头来看不见天空,如果不借助指北针和罗盘,就根本辨认不出方向,仿佛进入了一个幽闭的天然迷宫,四人只好不断利用猎刀辟开重重藤箩开道,行进速度被迫放慢了许多。

这片广褒的原始丛林,有着一亿两千万年的生存史,它分布๧在群山环绕的低谷之间,沉静平稳的呼吸着。因为受到เ四周近百条水系的覆盖,使得闷热潮湿的气候终年不变,也๣无风雨也无຀晴。密林里生长着形形色色让你可以想象得到,和根本想象不到的热带植物,种类数以千万计,在双眼的视野范围之ใ内,几乎ๆ完全看不到เ两株相同的植物。

参天蔽日的老树枝干交错,有些乔๒木甚至高达十米,由于树荫厚重,密林中的空气也๣显得格外阴沉,淡淡的烟霭在丛林中弥漫,不时能ม见到เ古树上栖息的巨蟒,那叫不出名目的“毒蛇、昆虫”,更是所在皆有,茂密的丛林与河边不时有鳄鱼出没,水中还有成群结队、体形庞大的蝌蚪,真不知要演变成蛤蟆之ใ后会有多大个ฐ头,饶是司马灰等人久ื经沙场,胆气不凡,身处在这墨绿色的生命走廊当中,也不免会有耸栗畏惧之感。

四人不敢有任何大意,尽量回避有可能遭遇到的种种危险,可眼中尽被深绿所染,脑中ณ所想也已迷乱,都如所看到的丛林古树般盘根错结,却又于浑浑噩噩间蓦ย然清醒,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大自然的永恒无边,与自身生命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