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液湿嗒嗒淋漓一片,李绍那器物仍旧昂挺着,浑似个火热的烙铁,嵌入她身体深处,一动分毫,都令她颤栗不已๐。
李慕仪没有躲,怔愣了一瞬后,手指顺ิ着他坚实的胸膛滑到肩膀,闭上眼回应他的亲吻。交缠喘息的间隙中ณ,李慕仪说着:“皇上留王爷在京城,王爷就不该出现在这别宫之内,违抗圣令,难道不怕皇上治罪……”
“日后待那小十三羽翼丰满,有人将这事捅到御前,他纵然肯念及你为了他的江山做到这种地步……”他嗤笑一声,捻起乳尖小珠,说,“可满朝非议起来,他又如何保你?”
隔着薄软的衣料,李绍阳物已灼硬似铁ກ,李慕仪轻摆腰身轻蹭。她不经人事,却在教坊司见惯了风月,既陌生也熟悉,她见过其他女子这般做,往往能ม取悦于身下人。
她陪李桓下了几盘棋后,正行去浓郁的绿影中,准备回随云轩午睡片刻。
是了。李慕仪最恼的从来都不是李绍,而是她自己。
皇上,雁南王回京后,就一直、一直住在长公主府上……
“朕好好用药就是了,姐姐别这样看朕。”他小声埋怨道。
这一声喝叫让她有一瞬清醒,终于认清眼前人是李绍,死死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缠上他的手臂。她眼神都有些涣散了,唯有可怜的恳求是明晰的,可骨子里还是倔强,死咬着下唇,说不出一句雌伏做低的话。
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落起了雨,有春雷隐隐。李慕仪差人进来服侍,梳洗一番后方แ才用了些粥膳,不怎有胃口,遂吃得不多,恹恹地倚在廊下美人靠上听雨声。
他拨开她的唇,将指上血珠儿点在她的舌尖,一丝甜腥就令李慕仪蹙紧了眉。
浊液顺着她的唇角淌出一丝,脸上和身下都湿嗒嗒的,早已๐泥泞不堪。
她似快要溺毙的,喃喃间唤着李绍的名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因言语间没有重要的人而不去思考他说了什么เ,只是一味地喘息着,唤道:“李绍……”
李慕仪不进不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李绍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扯来她的手往下身按,“让本王瞧瞧你学来的本事。”
“是想毁灭证据么?”李绍的声音是温柔的,可眼神却一下冷了,“御史弹劾文侯赵行谦夜宿长公主府的事,比起让小十三知道,你自然更希望这折子断在本王手里。毕竟在十三眼中,永嘉长公主是他最仰慕、依赖的皇姊,一旦知道这样的皇姊为了保他的皇位,甘愿撩开裙摆令任何男人亵玩,岂不得自尽了事?”
李慕仪朱唇轻颤,轻促地喘了两ä声,双腿不自觉地紧ู拢在一起,低声道:“折子既在六王爷手上,烧与不烧有何分别。我不喜欢,也便烧了。”
就着石桌,铺展开地图,宫人提着灯笼打亮。武卫邑指着弄翠园,“这里是弄翠园,刺客刺๐了皇上一剑,所有人都乱了神,他趁机杀出重围,往‘通幽处’而去,臣追上去的时候,他就已๐经不见了。”
他手指一划,点了点‘通幽处’。李慕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沉吟片刻,“去后山搜寻。”
“可刺客逃窜的方向不是通往后山的。”
“李……往常雁南王布防,会在通幽处加派人手,原因就在于此处看似只有一条路是通向别宫之ใ外,可只需翻越一堵高墙,就可进到เ后山。后山地形复杂,搜寻起来不易,往往就能逃出生天。”
皇上这些年,每年都会来此避暑,皆由李绍在侧护驾。布兵行阵时,李慕仪有疑惑的会问李绍,他也会耐心地教。
无论是处理国事,还是处理军务,自问大梁上下,无人能与之ใ匹敌。而于她而言,除了那层难以启齿的情欲纠葛,李绍还是个良师。
武卫邑咬咬牙,起誓般道:“臣这就去逮了他来,将功折罪。”
李慕仪沉着再道:“留派精兵在此,保护皇上。”
“是。”
武卫邑退下后,李慕仪指尖停留在弄翠园处,若有所思良久,身后蓦地响起一声,“殿下。”
是赵行谦。他藕色长袍上染着血污,多少有些狼狈,他看了一会儿李慕仪,上前来跪在她面前,“别ี宫里碎石多,殿下小心伤了脚。”
李慕仪裙摆下露出白皙的脚背,赵行谦小心翼翼地执起,替她穿上鞋子,“皇上已๐经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询殿下有事与否……那刺๐客是从殿下居处的方向而来,皇上一直都在担心您……”
李慕仪骤然握紧手指,指甲â嵌入掌心中,一片生疼。
“本宫无事。”她越过赵行谦,径直走进殿中。
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细密的寒意从背脊ิ上爬上来,李慕仪阖了阖眼,压住乱了的呼吸。
李桓倚在床头靠枕上,双目紧ู闭,因失血太多,脸唇皆白,唯独眼睛是红的,眸里的光亮得赫人。
他赤裸着上身,太医顺着他的背与胸膛,缠住厚厚的白条绷带。待包扎好后,太医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声嘱咐着,李桓瞧见李慕仪,咧开笑容,纵然虚弱万分,李慕仪也仍看到他眼睛里神采飞扬的璀璨。
李桓命一干人退下。
待四周清净后,他才低唤了声,“姐姐。”
李慕仪眼泪一下滚了出来,她走到床边,低头喘息了几声,将李桓抱在怀里,道:“行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