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父亲的确只欠下五百两,但那是五年前的事,”方正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捻着给他看,“你可看清楚了,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全都是你父亲当年许下的承诺。”
她问:“进去可要别的什么东西?”
将话本扔在一旁,孙俏继续说道:“你们这里的秀才地位不高,连一个只知道贿赂地方官员的赌坊老板和他的女儿都能将你们欺负到头上来。你努力科举往上爬,不就是想有朝一日权势在手,然后再报仇雪恨吗?”
而且她觉着,那背后之人应该是想见她,不过这次被她侥幸逃过了,若是那人还想再见她,以后肯定还会有什么动作,她倒也不愁没线索。而且她得尽快把自己那ว套拳法和这具身体给练好了,最好再去买些武功较好的护卫什么的,反正她现在好歹也是个有钱人了。
几乎是瞬间,她就被无数双眼睛看得头皮发麻。
“嗨,这有什么,咱们可是一家人,”孙俏双肘子撑着柜台,脸上犹带着笑,“我一定会让咱剩下的人过上好日子。”
“你知道就好,”两ä兄妹下了楼,孙孟璋招来一旁正扫地的陈六,“你带二小姐去几家赌坊走一遭。”
孙俏眼睛一亮,满脸希翼地看着他。
他搁下筷子,“你现在一个ฐ人出门,叫我怎能放心得下。”
孙孟璋突然正言厉色:“昨夜大夫来诊治时,就只有你守在二小姐屋外,整个客栈的下人就你管不住那张嘴,你还敢狡辩?”
“喝喝喝,喝完再来!”
老妇人听完后,跪在地上不住朝她磕头:“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碰瓷
方素娥朝三个少年得意说道:“我就说吧,我爹爹肯定有办法保我们出来。”
楼ä峥吃完药,看着她手中ณ的药瓶子,眼中有过恨意。
☆、楔子
庄家将手中ณ的骰盅重重扣在桌上,理直气壮地说道:“没有的事!这次可是姑娘你自个儿猜错了。”
孙俏眯了眯眼睛,恨不得撕烂他一张嘴。
“啊哈哈哈,没想到嵘州城鼎鼎有名的如意赌坊竟还真的出老千啊。”
所有人的目光被三楼ä栏杆边上的一名年轻男子吸引了去。
他穿着一身黛紫锦袍,袖口领口处还用金线绣着串串方แ孔铜钱的花纹,手拿着一柄尚未打开的折扇,长着一张娃娃脸,看着十分年轻。
即使底下众人全部ຖ抬头看向他,他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反而笑得更欢了,继续补充了句:“之前就有人告诉我如意赌坊频出老千,我还不信来着,今日一见也容不得人不信咯。”
刚才那名庄家听完他的话本想大声反驳,但见他所在的楼层时瞬间忍住了,能上如意赌坊三楼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有了这个认知,他不由更烦躁,心底不断祈祷今日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不然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他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淡定有礼的模样询问:“公子这话可有何证据。”
二楼拥挤的人群里,不知是哪些人又在继续帮腔附和。
“这位少爷凭空污蔑人庄家可不好。”
“公子莫不是看这小丫头可怜才不分青红皂白的帮衬着吧?”
“是啊,小公子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胡说的好。省得引火烧身。”
“哈,证据?”楼上之ใ人像是听到เ了一个ฐ十分好笑的笑话,刷็地一下将手中折扇打开,放在身前轻摇。
“我就是证据。”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狂傲,但让二楼ä甚至是一楼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看着他手中大开的折扇,那素白的扇面上只着了两个浓墨重彩的字——毕善。
这下再无人敢反驳他。
☆、毕善
因为他是——赌神毕善。
是几乎所有赌徒心中最敬仰的人。
十八岁便以骰戏战胜上一任对骰子造诣极深的赌神;二十岁去西苍挑战那边以牌九闻名两国的一位诰命夫人,最终将其完胜;二十二岁在东梁用樗蒲战胜其中资历最老一名老者,引得老者连连称赞。
一个将三种赌技都掌握得炉火纯青的年轻人,当之无愧的被赌界之人称其为ฦ神话,引得东梁西苍数家赌坊相继拉拢。
所以他有他狂傲的资本。
与赌这个字沾边的人,十个ฐ有九个ฐ都听说过此人的大名和生平事迹。此刻,那名庄家浑身颤抖,心知自己彻底完了。
毕善站在楼上看了眼下面人群中被几个ฐ壮汉簇拥着显得越发娇็小的孙俏,然后又看着那个面如死灰的庄家,轻摇折扇说道:“这姑娘说得不错,刚才那一盅里所摇出的点数的确是四四五,你们如意赌坊这骰子和骰盅做得还真是费尽心思了。”
他这话一出,所有赌徒的目光不由一横,人群里隐隐有暴乱的倾向。
毕善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双杏眼扫过下面的人群,自个儿在上面唉声叹气:“唉,也是可怜了你们,这些年怕是被这黑心赌坊坑了不少银子,我应该早些来替大家探查的。”
若说刚才那句话是导火索,那ว么他的这句话便如同火上浇油,来此赌博的人们纷纷暴走,理智些的只开始骂骂咧咧,正常点的开始抢赌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