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路珂点点头,一手拉过还在左顾右盼的秦蓁,随着白族小哥的指引,踏上了二层的楼梯。
这些年,梁琪去了英国读书,梁轩学完动物医学,自己早早ຉ的开了家宠物医院,倒也没太打扰他。
“秦蓁,不要为了分别而哭。你知道吗?我们的一生会遇到无数的人,其实有些人你还没察觉到就已经见了他最后一面。”
“放手!”
他不耐烦的把碗塞到她怀里,扔下一句“燕麦粥”就转身离开。
“回去睡吧,我真的没事儿!”
“分我一点……”
当初是怎么教她的,女孩子要有防范意识,不能随便和男人牵手,更不能和男人共处一室。现在呢?打脸了吧!
“打了这么多个喷嚏不会出什么事吧?”
秦蓁把音调拉的老长,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你去干嘛?”
远处,柔和的暗红色光晕一点点晕染开来。太阳火红的弧度在天边逐渐隐去,空气中ณ很燥热,一丝风都没有。那个夏天,单调和黑暗交替充斥着她们的生活……
六叔还想说些什么,明黄色的车灯照了进来,暗黑的夜色瞬间被驱散的消之ใ殆尽。
“你怎么来了?”她失声喊道,虽然竭力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却抖的厉害,甚至连锄头都顾不上扶。
“粥呢?”路珂反问,“我没喝到啊?”
路珂细嚼慢咽的解决了几块锅贴后,放下了筷子。女孩优雅又快速的解决了一块又一块,粉嫩的腮帮子鼓鼓的蠕动,像极了偷吃的小仓鼠。
电饭煲โ,不见了!
“姐,有必要吗?”
物是人非,一栋栋崭新的高楼拔地而起。槐安以其寸土寸金的传说成为城区新า的地标。
只要抓到他,爷爷就不会再干涉แ他的生活。
只要抓到他……
一想到未来穿着制服的爷爷可能会带着不情愿却又自豪的颁发给他勋章,他握枪的双手甚至有一丝颤抖。
他等这句肯定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就让过去的一切,在今天结束吧!
厉行双腿用力一蹬,跨过半米高的草丛,粗糙的手掌撑着树干,在绿色的丛林中如一道残影般闪过。
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顺着额头滚落的大滴汗水浸湿了黑色的衬衫,他眼前的视线逐渐被模糊,直到脚下一步踉跄,厉行单腿跪地,手指乏็力的顺着树干滑落。
望着老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森林深处,右小腿隐隐传来的痛感似乎变得麻木,厉行苍白的唇紧ู紧咬着,不服输的爬了起来,继续向前追去。
……
秦蓁从双肩背包里拿出酒精灯小锅,把事先准备好的调料和碗筷摆放整齐,乖乖的坐在石头上等路珂。
趁着四周无人,她把小漂亮从包里抱了出来,一只手偷偷伸进里层的内衬摸索出藏好的巧克力。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路珂万万想不到他认为ฦ的单纯小煲已๐经逐渐腹黑起来。秦蓁自得其乐的笑着,舌尖细细吮着黑松露巧克力的滋味。
几缕冷风吹过,她背后一凉,动作突然僵住了。
有人!
而且来着不善。
只是瞬间,秦蓁便决定弯下腰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她用手捧住沙堆,细沙随着指缝间散落。就在她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手腕上突然传来嘟嘟็的震动声。
来云南之ใ前,路珂和她一人戴着一个腕表,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旦开始拉近,手表便会开始震动,直到最终相遇,震动的指引才会停止。
冰凉的枪口突然对准了她的太阳穴,一道喑哑却不失严å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老五在哪儿?”
秦蓁愣了一下,手指向后指了指,“我也不知道,大概在那里吧!”
厉行的枪口又往前顶ะ了顶,不相信的咬着牙根又重复了一遍,“说,老五在哪儿?”
“如你所见,有脑子的人都会推理出这里没有什么เ老五,他肯定就在树林里!”
就算脾气再好,被人一直拿枪抵着也会暴走的好吧?请利ำ用人质前关心一下人质的心理健康好吗?
厚重的登山鞋踩到倔强挺拔的小草身上,秦蓁错愕的抬起头,手表上的震动感消失了——
“放开她,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能给你!”路珂忽略掉心底强烈的不安,张开双臂站在厉行面前。
“我们身上什么เ武器都没有,你不用担心,先把枪放下。”
他试图走近一步,清晰又理智的向厉行证明这里并没有什么威胁。
把持着秦蓁,厉行心里也有些忐忑,面前的两人的确完全不像犯罪分子,更何况他现在还只是实习刑警,如果被人发现挟持普通市民,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儿,他顺势放下了枪,把秦蓁推到เ路珂怀里。
“你们俩赶紧离开,这里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多说——”他看着两人的眼睛严厉警告道,
秦蓁面无表情的和路珂对视一眼,这才点点头表示知道。
“……”厉行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不去看这两个人。
再交谈下去,他估计就要倒下了!
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