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么你照顾女儿，要么离婚。
我说你们真会赚啊，三十多万的肾，卖主ว才得三万。
那之后过了一个月，九月份到了。但夏季还没褪去，天气依旧热得难受。
我来的时候包工头都没空理我，整个工地热火朝天，尘土飞扬，耳边全是吵杂的轰鸣声。
我又跑出去转了几圈，天的时候提着外卖回来了，陈霞无所事事地坐在床上看手机。
她这是要检验我的能力，我说可以，我试试。朱姐就提醒我：“别ี当所有人都是傻逼，卖肾这个事是人都知道干不得，你可以先将人哄来北京，之后慢慢讲，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本事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得去蜜城酒吧。结果进去一看，什么阿猫阿狗都有，根本谈不上高档，是我把它想得太高档了。
她不耐烦地骂我：“什么เ事老娘忙得很。”
我狠狠地抓了下头发，一脚踢在衣柜上：“我caທo你妈”
我怀揣着这一万块，像是怀揣着赃物的窃贼，哆哆嗦嗦地回去了。
我鼻子又酸了，宛儿戳戳我大腿：“别摸了，色狼。”
宛儿表示明白，她也很想今早离开。我还是默然，我想为ฦ宛儿庆祝，但我却笑不出来，人的自私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我们就和好了，宛儿还是督促我看书，我说太枯燥了，她就带我去网吧，把我吓得不轻。
她一愣，脸色奇怪：“怎么เ又问这个问题叫我宛儿就好啊，不就是个名字嘛。”
我很软弱地靠紧了她，然后稍微一抬头，就看见宛儿的目光，她真的像看胎儿一样看着我。
大家就不看了，朱姐心安理得地喝了杯小酒，贱狗目光就落在她嘴唇上，然后嘿嘿淫笑：“我就说说而已，两千我也不要了，朱姐，我那么爱慕你，不如这最后一晚你看我鸡巴。”
我尽量缓和：“贱狗他们很危险啊，你还是借点钱给他们去玩吧，整天待在这里也是烦人。”
挂了电话我就恢复了，宛儿呼了口气：“你这种人相处久了也不觉得那么傻逼了，只能说你不适合这个社会。”
贱狗哈哈傻乐：“走之前一定要操你一下。”
宛儿的担忧也有道理，我也警惕起来，异常小心地跟在朱姐后面。
宛儿用梳子打理着她乱ກ糟糟的头发，她回答我了：“我是四川的，夜店里打工。”
我半信半疑，老白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故意跟我说很多：“大家都是卖过肾的，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不用担心，出不了事儿。”
“深蓝网吧那边，那ว网管跟他认识，在张罗找人卖肾呢，一般人不知道，也不能声张，免得被举报。”
说来很难相信，我旁边有个黄毛青年在玩cf，键盘旁边放着的竟然是苹果手机，具体型号我不认识，但看他那ว么炫的模样不像是山寨的。
我就笑了：“不是圈养，是集中ณ供养，有很多供体的，因为ฦ随时就可能联系到เ合适的受体，所以集中ณ生活在一起以防万一。中介也不是说把你关起来，然后割你肾，是给你一个地方แ住，大家一起住，平时没人管你，只要你别ี跑远就行了。”
黄毛明显意动了，我继续说：“如果没钱可以找中介记数，卖了肾再还，如果我有多余的钱也可以帮衬你一下。”
黄毛擦了擦嘴，他吃饱了，眼中有了些光：“不是骗人的吧”
我说保证不是，我见过很多人卖肾了，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咬咬牙说好，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干脆ะ卖肾算了。
我心中ณ松了口气，很轻微的罪恶感袭来，然后又被我压下了。
“你可以跟你父母说去北京打工了”
“不必，反正他们也不管我死活，说了也是白说。”
我没强求，黄毛是个懒人，也是个烂人，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但他是别人的孩子，想到这一点我依旧会很不舒服。
我说明天就出发，你收拾一下东西吧，车费我帮你出了。
他说好，还感谢我：“大哥，要不是你出现，我今晚就肯定要去抢劫了，人生真是太他妈苦了。”
我心里舒服了一下，是啊，要不是我出现，他就要去犯罪了，我觉得我做了件好事，我拉了他一把。
我也会去收拾了一下，交代了一些事。小敏依旧很生我的气，但我没空理她，我说你好好照顾ุ女儿，我去赚钱了。
临ภ走前我亲了女儿一下，她有三个月大了，长出了个模子，不过看不出她像谁，只是她不那么丑了，我觉得她可能是个美人胚子，毕竟小敏挺好看的。
再次去北京，我心情还算愉快的。陈霞那个家伙在租房里等我呢。
黄毛又兴奋又紧张，他说他第一次出远门。
我安抚他，其实卖肾没那么可怕，中介也是人，他们甚至顾虑我们，因为我们是他们的财主啊。
黄毛说他不怕，不就是割肾嘛，卖了肾要买苹果5s，父母也管不了他。
我笑笑，他还真是大方แ，卖肾的钱去买一个手机，换我得心痛死。
数日后抵达北京，灰蒙蒙的天又来了。
北京的天总是灰蒙蒙的，像是天空飘着一沉灰，但这灰是不会移动的，就这么压着，让人胸ถ闷。
我先将黄毛带去见朱姐，朱姐欢喜得不得了，我说你好好照顾ุ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