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县实在想不起来何时得罪过这位轩云酒楼的马掌柜。”柳以沫假装ณ苦思,最后决定不认账,“这马掌柜也真是小气,如果真的和本县有什么เ误会,更应该说出来嘛,若真是本县有错,本县向他赔礼ึ道歉就是。唉,还是在座的各位老板通情达理!”
“你要想清楚,究竟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伍师爷重要。”娇花在一旁灯下悠闲的数着自己的掌纹,“真搞不懂你在犹豫什么,平时看你虚与委蛇得很顺溜嘛,摊上这个尧公子你就死活不依!而且,上次你不是为了他们四个答应去求尧公子吗?这次又有什么不同?”
乌云:让我们一起为小柳默哀三秒。
“姑娘有所不知……”
“我来访你家高堂。”柳以沫挑眉,似笑非笑。
“还不是因为大人你!”说到这里,伍四三又像是抓到เ了她的小辫子似的,摆出一副貌似要开始长谈的样子,吓得柳以沫赶紧补了一句,“您长话短说,我今天跟娇花约好一起上街,时辰马上就到เ了。”
“燕大哥要去哪里?”燕深弦这些天劳苦功高,请几天假并不过份,但柳以沫还是不免好奇,一向除了办事之外尽量避免外出的燕大哥,这次一下请半月的假是怎么回事。
“都给本捕头扫起来,别哼哼唧唧的!”大孙捂着鼻子,指着一群拿着大扫把,身穿皂色衣裳的人大声吆喝,“能为ฦ老百姓做事我们应该感到荣幸,一个个ฐ给我神点!磨磨蹭蹭跟娘们似的!”
“娇花妹妹别担心,以你的美貌……”柳以沫正准备向往常一样敷衍一番,却被娇花蓦地打断。
“那就好。”柳以沫点点头,转身继续往书房走。
“姐姐叫我言飞吧,不用和我见外。”毕言飞认真的纠正她。
不记得听谁说起过,说是如果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分外轻柔,排除掉伪装的种种可能,那他一定有一颗很柔软的心。
敲开门进去的时候,柳以沫正一脸烦躁的将一张写了字的信纸揉成一团,扔的时候一不小心正好砸在伍四三的脸上。
“我这里还剩个帮厨的职务,活儿还算轻松,不过月钱有点少。”柳以沫鼻子迎上去,她先前一出来就看到这个少女在人群外面走来走去,跟那ว些个春意盎然的女子不同,看上去有些矜持。
“好好,我们不是正经人,我们走!”三个女人你望我我望你,然后又笑作一团,看了看周围黑压压的人群,估着闹也闹得差不多了,于是就作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准备借机退场。
燕深弦最近为了让柳以沫放弃继续让他买菜的念头,所以做事都前所未有的认真,为的就是让她看清楚,他除了可以节省菜钱以外,还有很多的用途。
“你想让我把它卖给你,你脸上就是这么写的。”那人笃定的将观音像重新挂在腰间,语气坚决,“这个不能卖给你,它很重要。”
“……”柳以沫僵硬的点点头,心想还真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伙计。她不动声色的跟着阿中走进店里,店里的摆设出乎意料é的十分朴素,只有简单的几张桌椅,人也不多。
“恩恩,不过有娇花妹妹在,我也可以放一百个心!”柳以沫目光悠闲的跟着天上的鸟儿转悠。
“吁~~”娇花鄙视了他一下,突然双手抱的问,“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把那个王新来怎么了?那ว晚我回来之后就去睡了,不知道你们搞了什么เ鬼,他现在怎么好像跟傻子一样了?”
“……”公堂外一众百姓原本竖起的耳朵无一不耷拉下来,仿佛一阵风吹来,将众人冻成一个ฐ个冰冷的雕塑。
“草民王振北,状告洛水县知县柳以沫。告她不但徇私枉法纵容奸夫妇违禁乱,败坏民风,还告她目无法纪、知法犯法,强行掳走我的儿子,还威逼我儿休妻!求知府大人一定要替我儿伸冤呐!”苍老的声音带着悲怆,泫然欲泣的将一席话说得心酸苦楚无比。
柳以沫很想骂他是胡说八道,现在分明还没到เ梅雨季,哪里来的水灾!而且她在上路的一路上也没听任何说起过。
“没干什么啊……”伍四三满脸委屈,“你说的来回一天半是坐马车的时间,可我那天听你一提醒,觉得还是坐驴车比较划算,可省了我足足五十个铜板呢……”
“如果你见到他,想说什么เ?又想做什么?”飘飘冷眼看着面前一身粉红妖娆的柳以沫,心里嘲笑这个女人不但没脑แ子,还自不量力。
四大捕快一不小心眼睛都看直了。虽然他们早知道老爷其实是个难得的美人,但是因着她的身份和她穿着随意的子,所以对她从来没有过觉得惊艳的时候。这会儿经过娇花的一番巧ู手,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自然知道柳以沫口中的老柳是谁,那是柳以沫的父亲,也是朝廷里的一品大员,身兼数职有权有势的尚书大人柳下挥。
“没这么严重吧……”小李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问了柳以沫也正想问的话。
“姑娘,你叫什么เ名?”正在所有人都被那不断重复的答案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茉莉大爷突然语出惊人,“爷看上你了,跟爷走吧,保你吃香喝辣!”
整个下午,衙门都被王家煽动的人群重重包围。王家族长亲自出马跑到县衙门口讨公道却吃了个闭门羹,可是碍于体面不能硬闯。
“什么事?不急不急,慢点说。”柳以沫转头看她。
“别ี吵别ี吵,小心被人发现!”柳以沫在一旁郁闷得以手抚额,“你们倒是快点!不管谁骑了谁,改天再骑回来不就行了?!”
“……对不起”,燕深弦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