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池子吧。”韩真看不下去,提议说。
她就像鸵鸟一样,将头埋在沙子里,假装一切都不曾存在。
肖容予松了手,她逃一样的回了套间,将门紧锁住。泪水这才不断地掉了下来,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车子开进车库,停下来。
“嗯。”依斐坐在梳妆镜前涂着指甲油。桃红色,衬得一双葱白的玉手更是娇嫩。
夫妻,他们是夫妻。
肖容予听着这声,才停下脚๐步,看着这姐妹二人。
那笑容跟严寒中独自盛开的花似的,叫人心里莫名的一抽。
肖容予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来。他没回答书瑾的话题,转而说,“不办婚礼ึ的事情,由你说出来,让我少了不少麻烦。”
“我问的是,你想嫁吗?”韩子衿也不兜圈子,问得直接。
门没锁,书瑾推开门。
他的语气很淡,语调寻常,好像是在说喝咖啡一样寻常的小事。明明是婚姻大事,可在这时候,却只是一桩交易。
肖容予今天,应该是又不会回来了吧。
一轮牌下来,韩真看着赢了牌的韩子衿,一脸不满,“这么认真做甚么เ?一点儿也不知道让着下属和妹妹。”这么说着,她转而看向书瑾,“对吧?”
书瑾笑,顺ิ着韩真的话说,“可不是么……”
“这么说,我还真是罪孽深重呀。”韩子衿也笑起来,眉眼都弯成好看的弧度。
佟锦瑟从佟锦时手里抽出两张牌,扔下来,“连自个妹妹都不肯让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亲兄妹也要明算帐。”
佟锦时这话刚出口,佟锦瑟就白了他一眼,娇纵的模样,“你闭嘴!”
肖容予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空荡荡的,静得能听见自个的脚๐步声撞上墙壁再反弹回来,叫人心里头发慌。
张姨见到他,站起身。
“太太呢?”肖容予看了一眼周遭。
书瑾和佟锦瑟一行是在温泉旁้的生态园吃的晚饭。她本来吃得就少,这会因为心情不好,就愈发少了。
韩子衿望着她,“饭菜不合胃口?”
书瑾脸上挂着浅笑,摇头,“不是。本来就没什么เ胃口。”
佟锦瑟清楚知晓她心里不好受,也不愿提及那ว些个事情,故作玩笑似的说,“这不是得保持身材么……万一哪天没控制得住体重,你还不得将她开了?”
韩子衿脸上始终是温文的表情,听了佟锦瑟这话,眼神却更温柔了些。他静静望着书瑾,双眸似是幽深的湖面,“放心,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昨儿个也不知是谁说的,无商不歼。”佟锦时笑着,将杯子里余下的一点酒,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