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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以于谦的操守和性情,被传统社会的官场所边缘化,为ฦ同僚大臣所孤立,是很自然的情形。在国难当头的危急时刻,官僚集团或许还能容忍于谦的存在;旦天下无事,于谦必然会被排挤,甚至遭到杀害这样的奇祸。在北京保卫战之后,即使于谦多次请辞避让,极力想逃离的漩涡,但悲剧ຕ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于谦至死都不明白,他那样身体力行地按照儒家规范来严格要求自己的言行,为什么反而还会招来祸端。

明代在军事要塞上都设有卫所,在苏州府范围内就有多个,每个卫所辖士兵数千人。按照规定,这些士兵都是世籍,子孙相袭。这种做法很不得人心,因此,早在洪武年间就已๐经出现了士兵陆续逃亡的现象,军籍非常混乱ກ。宣德三年,朝廷派御史李立到เ苏州府等四府来清理军籍。李立为向朝廷邀功,将很多无辜的百姓定为军籍,甚至闹出了人命。苏州府同知张徽迎合李立,助纣为ฦ虐。他们的所作所为ฦ激起很大的民怨。况钟到任后,就有千多人因被枉断军籍而请求况钟็伸冤。况钟仔细核查,认真清理,随后将李立张徽等人的罪行上报给朝廷。宣宗很震动,特命人复查,免除了苏州ะ府内百六十多人的军籍,并核定千二百四十人充任军籍只限于自身,其子孙复归民籍。况钟็也采取措施,杜绝清理军籍过程中ณ存在的欺瞒现象,使这项工作走上正轨。

1้杨讷:刘ถ基事迹考述,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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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退隐钤山,正是仔细分析当时的政治形势后才做出的决定。作为新科翰林,如果他与阉党抗衡,无异于螳臂挡车,自取灭亡。如果出仕,则必须投靠阉党,而这是为读书人所不耻的。严å嵩退隐钤๒山,也与明代的党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时当权的宦官刘ถ瑾是陕西人,阁臣焦芳是河南人,因此,他们提拔引用的大批官员都是北方人。朝廷中ณ是北人的天下,南人大多受到打击和排挤。尤其是阁臣焦芳,对江西人格外排挤。原来,焦芳曾为ฦ侍讲九年,后迁学士时,因人品不佳,遭到江西人詹事彭华的讽刺๐:“焦芳也做了学士吗?”焦芳遂对江西人恨之入骨,曾公然宣称:“他日毋得滥用江西人。”严嵩籍系江西,而且位卑权小,在当时的政治舞台上,丝毫没有他能施展才智的机会。正因如此,严嵩才审时度势,借丁忧之ใ机,托辞称病。

正德三年,严å嵩在钤山之麓修建堂舍,取名“钤山堂”,过起了隐居生活,以诗文自娱ຉ。在此期间,严嵩“锐意名山大川ษ,揽胜寻幽,著述日富”。严å嵩在文学方面颇็有造诣,其诗文有清雅之名。时人李梦阳曾说:“如今词章之学,翰林诸公,严å惟中为最。”何良俊称:“严介老之诗,秀丽清警,近代名家,鲜有能出其右者。”严嵩的文学造诣在后世的史书中很少被人提及,这与严嵩身负“臣”的骂名有关。但是,因人废文并不可取,他在诗文方แ面的成就还是值得肯定的。严嵩还写得手好字,传说北京老字号酱菜店“六必居”三个字就是他的墨宝。

借隐居养名望2

在归隐期间,严å嵩还广结名流,跟李梦阳王守仁何景明王廷相等人都有交往。这些人不仅学问渊博,而且还都曾是敢与阉党作斗争的仁人志士,颇有名望。严嵩与他们把酒论诗,剖๸经析义,既提高了自身的文学声望,也๣扩大了社会影响。正德七年151้2,严嵩还应袁州府太守之ใ请,修袁州府志。严å嵩经过三年努力,于正德九年1514将袁州府志纂修完毕。该志体例颇有独到之ใ处,严å嵩因之声望日຅隆。

钤山隐居的八年,对严嵩的宦海ร生涯具有重要的意义。避居钤山,严嵩能ม够明哲保身,远离。在此期间,严嵩潜心读书,埋头诗作,其文学素า养大为长进,这对他复出后能够纵横官场诗文奏对得到เ皇帝欢心大有裨益。同时,严嵩通过八年的韬光养晦,也为ฦ自己赢得了清誉,此时的他已不再只是个新科进士,而是具有很高文学声望和社会影响力的人物。这为他重返仕途积累็了充足的资本。

正德后期,政局变化很大,刘ถ瑾被诛,焦芳削官,朝廷中当政的主要是杨廷和费宏等人。他们都是南人,也多属于正人君子,与严å嵩还多少有些交情。在严嵩看来,已经等到了出山的时机。正德十年15๓16三月,严嵩应诏复职,启程赴京,重返仕途。

从礼议得恩宠

严嵩像只猎鹰样,睁大双眼,寻找能在官场飞黄腾达的机会。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从天而降。正德十六年1521้,武宗朱厚照驾崩,他的堂弟朱厚熜继承皇位,即世宗皇帝。小皇帝继位时年方แ十五岁,却城府很深,非常有主见。他为了追崇自己的本生父母,与廷臣们进行了场旷日持久的“大礼议”之争。这场争论历时二十多年,是明朝历史上的大事,在中国历史上也是罕见的。

明世宗之所以掀起这场争斗,表面上看是因为他为其父的封号祭祀典礼和称宗入庙等问题๤,与大臣们发生了激烈的争论。而“礼议”之争的实质,首先在于世宗以藩王入继大统,追封没有做过皇帝的兴献王为皇帝,目的是维护自己继承皇位的合法性,表明他的皇位不是继承其堂兄武宗,而是来自他父亲这脉ำ的血缘关系,也就是直接上承他的祖๢父孝宗。其次,这也是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