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自有天相,你父亲和胡一刀在江湖上都有侠名,指不定惺惺相惜不打了呢?”,于梁劝了一句,又压低声音道,“你旁观者清,最好跟过去看看,防止他老人家被小人暗算。”
“没错,我想了一晚上,觉得加入任何镖局,都不理想。”
马春花抿嘴解释道,“我们知道你是镇远镖局的趟子手,不过按照镖行的规矩,趟子手与镖局并不存在隶属关系,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改换门庭。”
这厮武功自有独到之处,于梁只觉得他的剑法犹如灵蛇吐信,如臂指使,连带自己的天机棍都身不由己,仿佛被一股大力缠着动惮不得。
显然没这事,但苗若兰笑而不答,越发让人琢磨不定,于梁见好就收,轻轻给个暗号,让她先走再说。
这人哪来的疯子?精神病院没关门么!
接下来两个时辰,苗人凤教导了一些行气要理后,便要于梁照着口诀静心打坐,气行周天,一轮下来,当他再睁眼时,已经是入夜时分。
生死攸关大事,于梁可不敢有半分耽搁,一路疾行不停,仅仅五天后便回了长安。
“……你等着。”,他没有再试,毕竟杀猪般的叫声并不好听,掩门出去,片刻๑之后,便寻到本地一位游走郎中ณ,让其帮忙之下,才将巴๒龙的胳ฑ膊接上。
没准是个机会……于梁心中一动,决定跟去看看,小心翼翼尾随着山匪们,行了几刻钟,便到了一条相对平坦的跑山路,不远处,一辆马车果然缓缓驶来。
“不用,这是我们镖师的职业素养,客人托镖给我们,我们就照办,从来不问缘由。”
这一次轮到เ朝奉一脸懵逼,估计还是头一次遇到杀价如此之狠的江湖客。
本着为顾客负责的优良作风,各镖局经过友好磋商,决定统一标准,请第三方为ฦ镖师实力进行评估。
骤然有个好消息,大小张的心情都好了些,张三丰这人素า来恩怨分明,哪怕于梁提供的消เ息不知真假,也不愿欠他人情,当下沉吟一下,颔首道,“你跟那两个血滴子过招,用的是太祖长拳和太祖棍法?”
周芷若双眼红肿,勉力忍住抽泣,咬着嘴唇道,“谢大师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仿佛,被火车头撞了一下……这是事后很久于梁回忆的感觉,而此时,他仅仅毫无意识的仰面倒地,本能ม的捂着鼻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眼泪和鼻血一起流了出来。
眼瞅着于梁义无反顾的举着木棒冲向自己้等四人,身经百战的血滴子们一时间都生出了错愕的感觉,以至于忘了顺手朝着他冲过来的方向戳上一刀子,反而立刻心生警惕……刚刚ธ才上了对方แ的当,哪能ม不长记性。
于梁再次加重语气,面色肃然的胡说八道,他指着棺材,淡淡道,“你们什么เ时候见过正常人躺在棺材里?事实上,他们正在驱毒!”
一二三四……一共四个人,皆带着斗笠,穿着麻布灰衣,腰间配着又细又窄的新月弯刀,刀尖上的鲜血还未凝固!
什么,做镖师跟穿越有什么เ联系?
“……找地方避雨。”,马行空无比恼火,差点破口大骂,本来想强行赶路,但放在镖车表面上那ว些作为伪装的丝绸也值几个ฐ钱,淋湿了卖不起价钱,着实有些可惜。
诸人赶紧ู推着镖车寻地方แ,所幸路边不远处便有一座废弃的破庙,连忙一股脑แ儿的冲了进去。
作为暗子,于梁当然不可能跟他们一起避雨,故意落后几步,寻摸到一处大树下,干干站着……嗯,遭雷劈就是神作。
大雨瓢泼淋了一个时辰,没有半点减弱,于梁浑身上下早ຉ已๐湿透,放眼四望,整个ฐ官道上没有半个ฐ人影,再藏着也没意思,正准备前往破庙汇合时,猛然瞧见远处遥遥出现了几个人影。
于梁立刻提高了警觉,这么大的雨还在赶路,除非脑แ子进水了,当下他不动声色,身形一跃,上了树杈,借着浓密的枝叶做掩护,细细观察动静。
片刻๑后,那几个人鬼鬼祟祟靠近,皆穿着斗笠,一水儿的粗布麻衣,就像附近做农活的庄稼汉,但于梁仔细观察之下,却发现他们脚上穿着薄底快靴,顿时面色一沉。
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农家……这么泥泞的黄土路,一脚下去就是一个泥坑,庄稼人心疼鞋子,多半要打赤脚。
他们在干什么เ?
眼瞅着几人走走停停,似乎在观察路面,于梁疑惑了半响,突然一怔,反应过来。
是轮印,他们在观察镖车过去留แ下的车轮印子!
每一个ฐ优秀的匪类都是追踪大师,鼻子比狗还灵,简直能嗅到银子的味道……镖车越重,代表装ณ的真金白银越多。
于梁微微皱眉,心道马行空百密一疏,用绸缎做掩护可掩盖不了镖车的重量,尤其是这下雨天,泥土松软,一看便知真假。
那些人一路行到破庙外面不远处,确认镖车行踪后便抽身而退,于梁盘算着要不要跟过去将这些人解决了,犹豫再三,没有出手……他又没有三头六臂,这些哥们分头逃窜的话,顾得过来么?
等人跑远后,于梁立刻从树上跳下,直奔破庙中,刚跨进去,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因为里面,有陌生人。
镖局的人围成圆形坐在靠近门槛的窗户旁边,将镖车护的严实,而内堂中,有几个ฐ避雨的当地农户,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