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算近,要打车回去喽。”
“那老汉你的意思就是……”颜瞻放下了茶杯,“我二哥不能和他女朋友结婚,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娶这个ฐ女人,你觉得丢â丑了,对我们家的所谓的面子和威望无法交代,是吧?”
刚才他离开前,至少问了他一万个问题。诸如:你怎么来的?为ฦ什么突然想来?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来几天呀?订了酒店吗?有没有吃晚饭?……问的任伟晕头转向。他不回答他就不罢休,弄得他精疲力竭。
“我们牙齿都麻落了。”(注释:麻——酸;落——掉)
彭勃非但没停车,反而将车门落锁了。
被踢下床并不奇怪,爬上来换来任伟一句:“你有病。”
“这说的什么话呀,麻烦什么。他大嫂怀宝宝了,到เ家里住,就在瞻仔斜ฒ对面的房间。天天睡不醒。我说出来给她倒杯水准备上,她醒了就要喝,正好看见你躺在沙发上,怕你着凉嘛。”
“那ว……”
女孩的巴๒掌噼里啪啦的落在她身上,腿也乱ກ踢。女人不挡,就会不断的劝慰。
“……”
“都可以吧,今天方老师说学校可以代办。”
倒在床上,颜瞻还在骂,骂任伟坏蛋不厚道。奈何任伟不停的亲吻他,让他骂都骂不出声来。
“翡翠岛~”
颜瞻把头扎在被子里,使劲的嗅,那是任伟的味道。
任伟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不曾想颜瞻以飞快的速度就吃完了一碗。
颜瞻去拉被子,任伟瞪他:“别唿扇!”
“那就成了。”
“很……很难受?”颜瞻的手抚上了任伟的脸。
“喂喂,你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
“孙子!”
‘你要干嘛ใ’四个字儿只容他说了一个,嘴就被堵住了。
“你……你说的……你们……没……半毛钱……关系。”
“那么琴是买来就没调过?”
任伟咬牙看完了演出,最后一首歌唱到一半儿他就挤出了人群,他可不想一会儿被姑娘们簇拥着出来——honeyshop的粉丝基本都是女孩子,就算偶尔看见几个男ç生,那也真是男ç生,水嫩嫩、年轻轻。
“北京有店子啦!”颜瞻推了熊鑫一把。
“凭脸打折吗?”
“呷?”
“我说,你进去人家看到เ你就给你打折?哦,要不免单?”
“扯呦!我有卡!怎么可能看到เ我就给我打折!谁认识我是谁呀!”
看颜瞻一本正经,熊鑫哈哈笑。
“你捉弄我!”
两ä人一路嘻嘻哈哈,不知不觉就走了大半圈,人渐渐少了,他们沿着河岸散步,水的腥气闻起来格外清晰。
话题是跳跃性的,因为本也是闲谈,逃不出东拉西扯。无意间,颜瞻谈及了他快乐的大家庭,熊鑫听着,不置可否。颜瞻渐渐注意到了熊鑫的沉默。
“喂,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呀~”
“安静的羡慕你。”熊鑫的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目光笔直向前。
“哈?”
“我不太能体会家。”
“这是怎么说的?”
“我们家就是一战场,我爸妈从我十四岁一直打到我二十四岁。”
“呃……”
“十年了,因为生意被捆在一起,没个头儿。”
“我……真抱歉……”
“你又不知道。再说了,这两ä年也不屑于打了,打烦了吧。比起争吵这种无济于事的发泄,他们更愿意花时间做点儿更有效的事。说起来,不让他们当夫妻,做拍档倒是合适的很呐。”
“……所以你才一个人租房住吗?我还以为是你想离学校近一些呢……”
“你怎么เ不坦白说离琴房近一些?落魄的钢琴家连钢琴也不衬。你起先是这么想的吧?”
“不许再寒碜我了!”颜瞻抗议。
“哈哈哈。”熊鑫笑了,“搬出来住是因为我妈去年搬走了,我爸明目张胆弄回来一个女人,那女的我很讨厌,就索性出来住了。我不爱打扫也不愿意收拾,一切从简。”
“你还不在意外表~”
“嗯,不像你,我好像就没见你穿过一样的衣服。再说了,我也只去上课只去琴房,没什么外出机会。洗衣服也很麻烦。”
“安啦!以后你会常常出来的!治装吧!有我你不会寂寞的!”颜瞻拍了熊鑫的背一把。
“哦?是吗?不是考完四手联弹就白白?”
“我哪里是那ว种人嘛ใ!先说好,不许嫌我烦~”
两人逛到เ很晚才走上地安门大街,颜瞻在路边店买了两顶棒球帽,和熊鑫一人一顶。他的竖起一副熊猫耳朵,熊鑫的竖起一副棕熊耳朵。
你很童趣。这是熊鑫收下帽子后给颜瞻的评价。
他们是分别上的出租车——不顺路。一人往南,一人往北。
颜瞻到家洗漱了一番然后照ั例带着日记本、彩笔上的床。笔记本也一如既往打开了,挂着msn。他很变态的下载了任伟的照ั片,居中,当了桌面。写好日记,他一边画图一边偷眼看屏幕,笑得活像傻子。
一点四十,msn提示任伟上线,颜瞻迫不及待双击任伟的小蓝ณ人,发了一只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