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南程微微有些惊讶,但他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常,快得让不存心观察他的人几乎注意不到。
那么果然就是了。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可怜兮兮地叫自己“哥哥”呢。
本以为对方แ不仅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而求助还会因为这句话而立刻吵起来,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克制的呼吸声是姚言听到的唯一回应。
没有共同话题也不够熟悉,三人行很尴尬,至少温小和这样认为。
“你当我是谁?”卧室门口传来很熟ງ悉的带着愠怒的声音。
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正在假期中ณ,温小和不知道怎么拒绝,所以就陪他去了。
结果没一会儿,轮到他自己做噩梦了。
温小和觉得这似乎ๆ并不难猜,但他不太想说出口,并且对方也没有等他给出答案的意思。
但那ว说话的声音依然沙哑,恹恹的状态也没有比之ใ前改善多少,所以姚言决定不跟他计较。
“比如?”
上一次,温小和在加班时听到เ同样的声音。他听它重复了很多遍,然后找到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扑向了那张由旋律展开的无形的网。
大概介绍一下内容:
“算了,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你竟然不生气?”
“没有必要。”温小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下次别搞这么多事了,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我会亲自找你。”
理论上,应该是快了。
5๓0
“啊?”咬在嘴里的吸管因为这个发音而掉回杯子里,“神经病!”谢峣如此断言。
坐在他身边的林纾辰嗔怪地拉了一下他的手。
在这种场合里,林纾辰一般喜欢保持沉默。但凭如今二人的亲密程度,谢峣只需看眼神就能猜出他有什么เ想法,更何况他这次还做了很明显的动作。
于是谢峣故作委屈地说:“本来就是嘛,他说那种话……”
这里是某家茶座的四人位包厢,坐在他们俩对面的那个人小时候叫做谢峥,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争宠,有时候会跟着他那个虚情假意的妈一起露出把自己当垃圾看的眼神,最后,他就连他自己的过去也当做垃圾一样扔掉,换了个ฐ地方แ继续养尊处优当他的高岭之花。
总而言之,是个看了就碍眼,即使老死不相往来也毫不可惜的货色。
可是,现在这家伙居然三请四请地想跟自己见面,虽然态度上没做到卑躬屈膝,但也比以前少了盛气凌人的味道,并且胜在请,不对,是骚扰的次数够频繁。
本来和纾辰开玩笑说干脆ะ把他当跟踪狂报警算了,可是纾辰太温柔,安慰自己说这个人也没什么好怕的,又劝自己不如面对现实,要打要骂也等见了面摊个牌再说。
好吧,今天就勉为其难夫唱夫随了,拖着纾辰一起出门跟他见面。在路上,脑子里演习了好几种摊牌斗ç殴的场景备用,结果呢,见了面,那家伙的意图居然是求和?!
“想跟我攀交情……啧啧,话说在前头,我家纾辰是个ฐ不上进的米虫,只会躲在家里种蘑菇,你指望他能为你做什么เ?他人际关系很差的。”
“我对林先生没有任何企图。”
“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一二十万的话我可以跟你吃饭喝茶,一百万我逢年过节叫你一声大哥,一千万就我考虑在人前跟你表演相亲相爱——”
谢峣越说得开心,姚â言的眉头就皱得越紧ู,最后终于忍不住打断他:“那就是没得谈了?”
“切,我跟你本来就没得谈。你以为你谁啊,说和好就和好,也不看老子乐่不乐意。”
“既ຂ然这样就算了。”
“哎,等一下,要记得买单哦。”
姚言回敬了一个ฐ“我还不至于占你这点便宜”的眼神,推开椅子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谢峣在他身后唉了两声,又说:“这么点肚量……我就知道人家大少爷不会诚心来找我,绝对是来涮我玩的嘛!你说是不是啊纾辰?——哟,怎么又回来啦?”
姚言整整衣摆,重新坐好:“我又没说过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