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缓缓如后,半杯后,她摇头。
眼神是凉的,声音却是低低的,透着一股落寞。
如果用一个女人的标准来衡量姬ภ夜熔,这些年她活的无疑是失败的,很失败。
夜园有客人不请自来,不是别人,正是不久之前去看望她的连景。
“我只藏阿虞。”声音温雅,狭长的眼眸凝视着她。
纵然心底怨恨不减,却始终念及最后的那点亲情。
“母亲说你是回来报复我们的,其实我是不信的。”连景深呼吸,平复了下心情,再次开口:“这些年你为连默,为连家付出的够多了,可连家回报你了什么?即便你是为复仇而来,也是他们的罪有应得,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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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手链是她十八岁生日,他送的礼物,就在他说完“霸王别ี姬”的故事之后,亲手给她戴上的。
转眼一个月过去。
连默坐在牀边,看都没看自己受伤的手,眸光落在她腿的位置,“那以后我做你的脚,你就做我的手,好不好?”
“你——”云璎珞的眼眸倏然收紧,没想到他会这般直截了当的承认自己就是凶手。
病房里静谧如死,唯有似有若无的呼吸在交替,片刻后,云璎珞说:“离开总统府,离开岩城,我可以不杀你,否则……”
云璎珞眉心微动:“你在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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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ว么多年,他都没将她当做女人看待,所以送她去基地训练,等她回来下达各种命令,她从来不反抗,也没有任何的抱怨,即便是受伤,也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久而久之,他就真忘记了,她是女人。
她已๐经承受了太多的痛,他不想也不愿意再让她痛了。
完好如初?
“重要!”颤抖的声音从喉间艰难的溢出,凝视他的眼神深如无底的深渊:“在这个ฐ世界上我谁也不欠,却独独欠了他……是我们,欠了他。”
那天连城在为姬ภ夜熔和云璎珞争执不休,而姬夜熔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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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会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叫她妈妈,叫着他爸爸,却因为他的一个决定,那个孩子连来这个世界上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她一遍遍的回忆四年前的事,那样的疼痛就好像是顽固的细菌,杀不死的癌细胞,在她的身体里顽ื强的存活,直到今天她时常还会感觉到身体里的这种疼痛。
连默的心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的撕扯,身体里的力量像是被瞬间抽走,连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