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姬夜熔开口,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因为我不想再过患得患失,没有阿虞的日子。”
她回来的目的本是要揪出四年前给柳若兰下药的人,从而顺藤摸瓜找到犯罪集团的新首脑แ,将当年自己受到的屈辱如数的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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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璎珞一怔,抬头看清楚一旁้的人,除了连默还能ม有谁呢!
姬夜熔卷翘浓密如扇的睫毛轻颤,声音不温不火道:“头疼的人不会只有你一个,也不是只头疼一会。”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柳若兰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好看的水晶指甲掐进掌心,“湛儿只有一个,可湛儿的母亲可以有很多个!湛儿还那么小,让他忘记亲生母亲太容易了!”
因为ฦ她的脚趾断了三根,像是被什么啃咬掉的,骨头都是层次不齐的,根本就没办法处理。
连默低垂的眼帘慢慢的抬起,睥睨程慕,沙哑的嗓音沉沉道:“程慕,你不懂。”
姬夜熔没有说话,侧头看向颜惜那边,这个手术不是她心甘情愿要做的,情绪自然不好,给不了他好脸色看。
许是大病初愈,久未进食,姬夜熔的胃口不错,一小碗的粥近乎见底。
这个问题她藏在心里多年,从没有问出口,因为她不相信是他做的,不相信他真的能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此毒手。
这事传入云璎珞耳朵里,她自然不会视而不见,特意找了连城谈话。
送上一杯果汁和手帕就走,不是她在玩什么欲擒故纵,而是她不知道留下能与他说些什么เ,倒不如干脆利落的离开。
喜欢与她这样耳鬓厮磨,温情脉脉。
她以为他是不会痛的,他是那样一个绝情,自私的人,怎么会感觉得到痛。
“你知道他在我身体里活了多久吗?”姬夜熔眼神麻木而空洞的凝视他峻拔的身影,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悲伤,却听得人几乎潸然泪下,“两个月零七天。”
指尖蓦ย然一松,文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颜惜在简单的做一个检查后,做按压,让昏迷中的姬夜熔把呛进肚子的水都吐出来了。
他竟然希望死掉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那个践人!
柳若兰抓了一把冰冷的空气,冷到窒息。
所以姬夜熔你就去死吧。
“你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柳若兰精致的容颜因为姬夜熔的话而气的通红,恼羞成怒的呵斥。
姬夜熔知道没有他的点头,自己是不可能离开总统府,所以真的只是在总统府随处走走,总好过与他待在一个空间里。
以前不管要做他的什么,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什么她都愿意,可现在不一样,不管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她什么都不再稀罕。
若不是他突然轻薄自己,自己也不会做这种不厚道的事。
连默抚摸她脸颊的手一僵,眼底拂过一抹错愕。
姬夜熔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就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程慕眼神盯着渐远的背影,不是很放心的问连默,“阁下,这样真没问题吗?”
姬夜熔看了她一眼,似有若无的颔首算是感谢了。
清晨的卧室里,有着说不出的xing感。
滚烫的温度似是要透过衣服,渗进她的骨血中ณ。
这个位置谁也不能和她抢,谁也抢不走!
姬夜熔清冽的眸光迎上他,声音机械,“你是不是也相信我动手打了他?”
他极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上一次这样还是……
指尖拂过她的脸庞,卷动她的长发,唇瓣轻抿,低喃:“阿虞,天黑了,记得回家的路。”
很早之前,他就想将这里送给她,当时太多事一直没合适的机会告诉她,后来柳若兰和连湛出事,她不得不只身前去最大的贩毒集团换取解药,之ใ后她就再也没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