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反正上班这几年我也看明白了一件事，没有什么是真的空穴来风，但凡能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哪怕里头有后期加工添油加醋的成分，里头肯定也还是有真实成分。”胡莹莹虽然毫不遮掩对季承的反感。一旦ຆ提到设计姜燕的部分，她就还是会想要避免把自己牵扯进去太多，“大概是一年多之前吧。有一天忽然好多人都跑去看热闹去了，说是我们学校来了一群小流氓，直奔停车场开始砸车，当时把我们都吓了一跳，赶紧过去看。结果发现别人的车子都没有事儿，就只有季承的车被砸得乱ກ七八糟，车窗啊玻璃啊全给敲碎了，到处都是碎玻璃，车身也被砸得坑坑洼洼的，反正我再怎么不懂汽车。就看那状态也知道肯定得花不少钱才能修好。”
即便她不说“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秦若男ç和安长埔心里也已经明白过来了，可能是他们的联想能力太强，也可能是方才胡莹莹描述的太详细。听到这里，他们两ä个人的胃里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不适感，而且秦若男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ว意，至少这一冬天，她都既不想碰到。也不想看到芝麻酱了。
“你们开始清理姜燕的办公室了？”安长埔认出了纸箱里面的一个笔筒，正是当日他们去姜燕办公室的时候曾经在她的桌子上看到的。
“啊？那怎么เ办？你单位那边答应了么？你好好求求你们领ๆ导，让他们别不要你吧！好不容易到เ了今天这一步，妈也不想你就这么就灰头土脸的被拉回家里头来。”秦母可能没想到这一次丈夫做得如此武断ษ霸道，有些惊慌。
安长埔听她说话，然后又听到了叹气的声音，以为秦若男单纯是因为姜燕的遭遇有感而发，伸过一只手轻轻握了握秦若男的手，说：“这也算是做咱们这一行的一个好处吧，虽然在外人看来，咱们总是能接触到很多血腥的场面，总是要面对很多人性的阴暗面，看到เ太多不好的事情和东西，但是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想想，我们其实也比他人有更多的机会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审视别人的人生，吸取别人身上活生生的教训，及时自省，不是么？”
“对，就是这件事，小燕说她也没有想到那一次怎么会那么เ不顺利，那ว个人的资质在她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结果偏偏报到上头编制就是批准不下来，后来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把那个人从名单上拿掉了，事后那ว个ฐ人对这件事，来找小燕要钱，小燕不肯还钱给对方，她为什么不肯还，我问她，她不告诉我，光是说那件事已经被她平息了，到เ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大半年了，什么事都没有再发生，所以她觉得自己也算是很有经验的人了，根本不会有事。我觉得她这样不行，就又说了她几句，她就不高兴了，说我年纪大了，什么เ也不懂，只会拿以前那一套落伍的思想来唠叨她，然后就走了。这件事她就再也没有跟我提起来过，后来我偶尔也问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
姜岐摆了摆手：“我其实不反对小燕拼事业，当初之ใ所以我希望她作为那ว个帮男ç人守住后方的人，无非是觉得如果一个家庭需要靠女人来支撑，小燕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我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生活的那么辛苦，不得不为ฦ了生计奔波，做父亲的哪能ม没有私心呢，如果能让自己的孩子享清福，我想所有父母都会倾向于这样的选择吧。他们两ä个结婚前我确实没有和我女儿开诚布公的交谈过这些问题，这方面确实是我过去考虑的不够周到，但是后来他们两个关系越来越差的时候，我也曾经试图帮他们调节过，没有什么用，那时候我看他们夫妻两个相处的状态，也觉得心灰意冷，甚至对小燕和元纬分别都表示ิ过，如果他们不愿意继续生活在一起，可以选择离婚，我不会反对，我是男人。我能ม明白元纬的难处，谁不希望家里有个体贴贤惠的妻子呢，小燕是我的女儿，我作为ฦ父亲也希望她在拼事业的时候，身边能ม有人多照ั顾她的生活，所以我觉得，或许分开对他们两ä个都比较好。”
安长埔回他一笑，没说什么。招呼着秦若男准备出发。
田à阳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秦若男本身就觉得开口和同事讨论这种话题多少有些尴尬，所以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更没有留意到田阳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点心虚。
“我打个岔，季科长是吧？”田阳示ิ意他先等一等，“你在z大学工作多久了？”
三个人到了小店门口推开店门，迎面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和暖融融的热气一起涌来的还有熙熙ກ攘攘的说话声，以及香喷喷的饭菜味道。服务员看到有人近年来，连忙过来招呼，帮他们安排在了比较里面墙边的座位。
之前一次见面的时候，季承就提到过，z大学正在准备招聘新的教师和行政人员，结合姜燕突然跑去f市，找到万兴存入的那几十万块钱，以及她向各个旅行社咨询过的豪华境外旅行团，最近姜燕的大笔收入是从哪里来的，似乎ๆ就不言而喻了。
“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最先开口的是秦若男，她总觉得安长埔这两天有些不在状态，倒不是工作方面，而是工作之余，“我总觉得你好像情绪不是很高，有点蔫蔫的。像是有什么เ心事一样。”
“然后他就跟师兄说他是你爸爸，来公安局替你办辞职的手续，我敢说当时师兄肯定被吓了一跳，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你本人的意愿，为什么เ你自己้什么都没跟他说过。你爸就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