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我换洗的衣服?”
“你有句话说错了。”嬴政突然出声,吓了徐福一跳。
看来他是放弃了将秦始皇推出去替他出头,除掉嫪毐的打算了。
“王上,王上为何如此待我?”胡姬拖着裙摆,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寝殿内一片安静,胡姬一闯进来便正对上赵高那张冷漠的脸,与平时的和乐模样全然不同。
嬴政从旁看着徐福的模样,觉得徐福实在奇妙。明明是街头白衣,却自称出身名门;会做出不合礼ึ宜的事来,但又举手投足仿佛傲气天成。让人看不穿。
赵高在一旁้默默叹气,难道不是应该说谢王上恩典吗?
恐怕他更想穿的还是嬴政身上的袍子吧。不过么เ,以吕不韦那ว身高,哪怕是穿着龙袍那也不像太子啊。光是气质,嬴政就足够将他甩到天边去。
徐福总觉得对方就要倒霉了。
徐福心道,嘴贱果然是要招霉运的。
偏偏就这样一套被嫌弃的官服套在徐福身上,将徐福衬得越发的唇红齿白,只不过这个ฐ模样可不像是什么平民,反倒像是长于世家的贵气少年。
“小子,邱แ机和王柳是不是都你下手害的?”其中一人站起来,直冲冲地到เ了徐福的面前,开口也丝毫不客气。
邱机将那块抹布往徐福跟前一扔,“这可是奉常命令下来的,你还不快快干活儿去?”
不然堂堂奉常,听起来挺厉害的一官儿,没事儿就跑来找他的麻烦?那是得多有病!
呵呵,真是个“豪华”茅厕!连个ฐ遮蔽的东西都没有,就一圈儿的草席围起来,要是两个人进去,那还能ม看见对方แ遛鸟。那ว中ณ年男子长得太丑,肯定鸟儿长得更丑,徐福担心自己眼瞎,立刻退了出来。
想不起来,徐福也没再纠结,他合上竹简,心情愉悦了不少,他觉得自己้离梦想蓝图更近了一步。
“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徐福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原本应该是显得粗鄙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偏偏有种赏心悦目的味道。
“吾出自鬼谷子门下,名徐福,师门授以看面相、占祸福、观天气之术,吾学成以后,便想要四处行走,为人看相测祸福。相逢即是有缘,吾能遇到王上,那ว是吾之幸啊!吾之前的批语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徐福勉强模仿了一下古人说话的方式。
只是他后来离开师门,土包子进了城,才发现原来现在算命的都是具备n种本领ๆ的。
周围的人看向徐福的目光都透着“你是个ฐ傻逼吗”的味道。
“丑时三刻。”
还未睡足的嬴政皱了皱眉,抬手揉了揉额角,随即掀开被子起身,“备水。”
“喏。”宫人松了一口气,小心地退了下去。
热水很快打来,嬴政脱去衣袍泡在温水里,脑子里盘旋着胡姬ภ的话。
“那香……自然是有害的。”
“……吸入过多,会挑动情思……”
“……再多,便会危及身体。”
嬴政的脸色骤然一沉,冷冷地起身穿衣。
赵高从外面走进来,瞥见嬴政的脸色,当即就垂下头不敢再多看,连心里都有些微微打鼓,不知道这是谁惹怒了王上。“王上,寅时了。”赵高低声道。
另一头徐福也迷迷糊糊地从床上摸了起来,他一手摸了个ฐ空,手边是冰凉的,徐福打了个激灵,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宫人挽起帷帘,扶着徐福下了床,徐福往外殿外一看,月亮还挂在空中呢,但是殿内已๐经忙开了。
这是要启程了吗?
徐福换上了衣服,顺手又床脚๐的家当统统放进了衣袍里兜住,他记不清历史上关于秦始皇加冠这一段究竟是什么เ样的了,但他知道,这一趟旅程绝对不会轻松,如果中ณ途出现意外,他藏起来的东西说不定也能ม顶个用。至少家当在身边,更令人心安。
一切都料é理完了之后,徐福这才看见嬴政的身影从殿门外进来,他高大的身躯往徐福面前一站,几乎挡住了所有从背后照来的月光,顿时在徐福脸上落下一片阴影来。
嬴政的目光将徐福从头扫到脚๐,“寡人的衣袍倒是正好适合你。”
徐福大大方方แ地点头微笑,“还要多谢王上。”
“走吧。”
说着嬴政就先一步转身了。
徐福跟了上去,借着月光,他看清嬴政身上穿的衣服,一身纯黑,无半点纹样和装饰。再转头看一旁้跟随的赵高,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袍子,看上去十分低调。等走出宫殿以后,徐福还看见了十来个打扮成平头百姓的青年。
徐福的脚步滞了滞。
秦始皇这是打算低调先行?
一辆马车行到เ面前,从里头走出两ä个人来。
看清那ว两ä人的面孔之ใ后,徐福就惊了一跳。
那两人的身形与面容竟然与秦始皇和赵高十分相似!
这就是古代帝ຓ王都会为自己培养的替身吗?
徐福没有更多震惊的时间,因为ฦ那两人已经很自觉地和嬴政及赵高对调了位置。
坐上马车的嬴政朝徐福伸出了手,徐福舔了舔微干的唇,抓住嬴政的手掌一借力,就登上了马车,他被嬴政拉近了马车里坐好,他转身掀起车帘,还能看见“秦王”和“赵高”带着一众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