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外头听不下去的兰总管,终于忍不住冲进书房里来拯救自家清纯的国师大人。
夜深人静时分,纪非抢了燕吹笛以往的位置,趴在皇甫迟的胸膛上安睡,才入梦不过一会儿,就被一阵太过热烈的目光给看醒。
“小皮猴,你何时才要兑现诺言?”
兰总管两眼充满了期待,“国师大人……”
一颗冰凉的泪珠自皇甫迟的眼角滑下,在他苍白的面容上划下一道多年来难以诉说的悲伤长痕。
“行了,都别瞪了,我先去外头设个结界,免得有人闯进来坏了事。”藏冬两掌朝他们背后一拍,“燕家小子,赶紧动手别再拖了。”
“什么问题?”
“怎么เ,想拦我?”他一点也不把她这拦路蚂蚁放在心上。
“你干啥?”眼见情况不对,郁垒忙打断他。
“……”
“问题是,就算是夺舍,没有舍利ำ也还是不行。”夺舍虽是用不到佛心舍利ำ那么เ高级的玩意儿,但普通的舍利也一样不成的。
什么熟客?
轩辕岳以袖抹过脸,“我这就去……”
“要在那ว个岁数护住你,皇甫迟就只能用修罗的心头血。”晴空不忍地长叹,“修罗血,虽是号称无法可破,但时日一久,难免也终会无效,而修罗的心头血,则是以命续法,他生你即生,他这是拿他的命护著你啊。”
兰总管走至屋角揪起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燕吹笛,扳过他的双肩,笔直地望进他的眼底。
兰总管端著正经八百的笑容再问:“什么叫没有家?”
下一刻,两柄镰刀自皇甫迟的身后穿过他的琵琶骨,无欲握拳一扯,镰刀刀柄后头系看的寒铁铁ກ链即往上吊起皇甫迟,让他离地数丈。
“师父,关于那ว个新皇……”虽然很不想打扰他的休息,轩辕岳还是开口道出他的不安。
燕吹笛不语地看著那个ฐ钟灵宫没有的产物发怔,兰总管气得跳脚的模样还映在他的脑海里,皇甫迟宠孩子独断独行的态度他也还记得很清楚……
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不了。”
而他俩,一人在城里打转,一名修罗在城外徘徊,活得皆苦皆伤皆痛,可她,却又无力摆脱尘世所加之的束缚。
“有什么เ可躲的?”守川人急得想跳脚,“你知道她是用什么打的吗?她用的是鬼差的人头!她还专打水中怨女的回忆,搜集起来后便送过去忘魂殿,专让那些怨女去扰鬼后的耳根子清净!”
“怎么投?”守川人白了他一眼,“上面不让投啊。”
那时的兰总管在听了他的话后,眼中ณ有泪光浮ด动,过了好一会儿,兰总管才说了四字。
爱不由人。
爱不由人……这话,说得还真一点都不欺他。
爱上她后,他就是她手中的泥,任她捏任她塑,她要指天问地,他莫敢不从,虽然有点窝囊,也有些愚蠢,可充盈在他心头那满满的,却是无上的愉悦,是种只有她才能带给他的快乐,是种只有在她身上才能ม找到的满足。
可在她走后,她也将他所有的快乐都带走了。
得到เ过后再失去,他无法描述那是什么样的痛苦,那段踩著痛一路走来的日子,始终都无法在它已成为过去之ใ后过去,它还留在他的胸坎里,日复一日的抽痛,夜夜逼他温习她诀别时的泪眼。
“别ี吃昧了。”对于他的占有欲,她也摸出个ฐ大概了,虽然这令她很无奈,但她却不能ม阻止他。
皇甫迟报复似地叼住她的唇瓣,细细密密地啃咬过一回,直至她忍疼地拍打著他,芳唇也变得红嫩欲滴时,才稍稍打住。
“之所以在乎他们,也是因他们是你的徒儿。”她委屈地瞪著他,“若无你,对我来说,他们再如何也不重要,所以你就别跟他们争宠了。”
“哼。”改天他非要好好修理修理那些胆敢跟他争宠的自家徒弟。
见他还是满心不痛快,纪非索性在他的身上坐起,居高临下地看眼前的裸男,玉指轻轻朝他的鼻尖一点。
“这样吧,本宫今晚就再临幸你一回,你可以收起你的闺怨了。”
皇甫迟挑高一双剑眉,幽深的黑眸扫过凹凸有致的美景,状似不甚满意。
“你那ว什么เ眼神?你的技术也没比我的好哪去。”躺在这儿的新手又不只她一个,他好意思嫌弃她?
“那……”皇甫迟的大掌滑上她的纤腰,“再指教指教?”
“正合我意。”
“你来干嘛?”
燕吹笛一手按著门扇,正在考虑要不要把门给关上赏来人一记闭门羹。就在方才,正在替自家师弟洗手做羹汤的他,满心不乐意地来应门后,一打开门,满头满脸都是雪的藏冬便冒了出来。
藏冬恨恨地瞪著这个麻烦的根源,原本缩在灵山冬眠的他,在这等恶劣天候下,本该是过著烤烤火、品品美酒的惬意日子,可在摊上了这个永远都会给他平静生活处处带来惊喜的臭小子后,他的好日子便已一去不再复返。
“臭小子……”他抖去一身的雪花,也不管燕吹笛面上的拒意,硬是怒气冲冲地挤进门里。
“我又怎了?”
等待喂食的轩辕岳走至厅内,就见自家师兄拿著锅铲,正招呼著前阵子从这儿逃走的某神。
“山神,你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