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宁儿转身怔怔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从心间升起的暖意硬是被她给摁了下去。她不要他的一时怜爱!不要!
本以为此计策堪称完美,可看眼下贝勒爷非但没责怪耿宁儿的意思,反而是将兰氏给抓了起来,并打算揪出主谋之ใ人。身为嫡福晋的乌喇那拉氏自然是不会有事,怀有身孕的宋氏不会有事,那么也只有她这个地位卑下,且是首先开口之人,来承担所有的罪责了。
“喳。”
乌ไ喇那拉氏为何要替那班奴才求情?当真是如她所述那般,因宋氏身怀六甲而有所避讳?这样的理由又有谁会真的相信?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เ不可告人之事!难道是她对弘昀下的手?因为她的弘晖不在了,而她却始终没有在传出任何的喜讯。
一众奴才使劲儿磕头求饶,生怕小主子万一有个不测,他们的小命也将难保了。
“墨玉!”
耿宁儿顺着胤禛的目光望去,看见自己的草药茶,瞬间大囧,“贝勒爷,这茶……”
“都给我住嘴!这样吵嚷成何体统!”
领了差,墨玉便恭敬的退出,去给耿宁儿做沐浴更衣的准备。
而眼下本该是件叫人发窘的事情,可是到了老十三身上,他就是有化腐朽变神奇的能力。
墨玉身子一横,便挡住钮祜禄君柔的身子,垂首恭敬的俯身道:“这会儿我家格格午睡怕是还没起身呢。奴婢这就给您去通传,还请钮祜禄格格稍等片刻。”
虽说她重生后,有些事情悄然之际发生微变,但是她还是愿意赌一把。赌历史不会那么轻易改变,最后能ม够登上帝位的仍是胤禛,那么她要与人争抢的东西就更多了。
原是心情燥郁烦闷的耿宁儿,听完墨玉的话,身子突然顿住,一把抓住墨玉的手,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你方才说什么?”
“咕噜噜”
马上就要回王府了,陈瑜的把柄在手,耿宁儿想着可以趁机捞一笔。在外人看来,王府内根本不会有什么花销,且每月还有例银领,简直就是肥缺啊。可是只有身在其中ณ的人才晓得,王府内的花销有多大,每月的例银还不够塞牙缝的。
虽然方才在里面她向自己承诺会医好额娘,可出来之ใ后,心又再次高高提起,他还是觉得很不安。
看到一脸戒备的墨涵与满脸愤怒的墨玉,陈瑜回望了一眼身侧的老九。此刻他的脸比起之前更加的阴郁,陈瑜心中ณ暗自叫糟,知道这位爷素来的脾性,赶忙向耿宁儿拱手道:“姑娘,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还望姑娘你,不吝赐教。”
“下官也是。”
是的,阿常今天传回来的消息便是,城南现如今也开始爆发此疫。且这时疫也已传入皇宫大内之中,惊动了康熙爷,他以着命太医院的众位太医寻找医治此病的方法。
突然而来的低沉沙哑之声,惊到了堂屋内的所有人。乌ไ喇那拉氏看到เ身后的雍正,赶快走了过去接过他的凉帽,“王爷,今日下朝这般早ຉ?”
低着头跪于地上,耿宁儿用余光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一双黑靴,正在犹豫要不要向他求情之ใ际,胤禛却先发了声:“你到เ是孝顺,这磕头的声响儿可真是不小啊。你可是今年新入府的?”
‘啪啪啪’
待兰氏被人抬了下去之后,庭院内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些。这时刚刚一直沉默不语的雍亲王终于出声了,“今日之事让各位兄弟见笑了,我在这儿给各位兄弟赔罪了,还望兄弟们海涵。”说完便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事儿呀,你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福晋为人谦和有礼,我想她不会在意东西的贵重的,尽了心意就好。”
钮祜禄君柔疑惑的看了一眼耿宁儿,遂又露出了嫣然一笑,打趣道:“看你,有这等好笑之事于眼前,你居然还能神游太虚,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兰英听完耿宁儿相求之事就愣住了,她想听的可不是拿酒这等小事情,一双美目分明闪过一丝嘲讽。兰氏拿起绢子擦了擦娇艳的红唇,“瞧妹妹说的什么话,不过是这么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怎得用起求来了?不就是酒?过会儿,我就差ๆ人给你搬几坛子过来啊。”
“那,那ว我就这么忍气吞声?”
“哎呀,妾身来晚了,还请福晋您莫要怪罪啊!”一个娇媚的声音,穿入堂内。
乌喇那拉氏看着床上激动的耿宁儿,赶紧出声宽慰道:“妹妹,你,你别急,等爷忙完了,他自会来看你的,想想以往爷还是很怜爱你的。”
“墨玉,好了,好了,别滚了,再大我就搬不起来了。”将自己的雪球固定好,耿宁儿接过墨玉的小雪球放在了自己的大雪球之上。
“格格,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嘿嘿,雪人,不知道了吧!”
开心的堆完雪人,耿宁儿还是觉得没玩过瘾。眼珠子溜溜一转,看向身边认真研究雪人的墨玉。弯腰迅速攒了一个雪球丢了过去。
“呀,格格……”
打完就跑的耿宁儿瞧着朝自己飞来的炮弹,身子一闪便躲开了。只是这脚下一滑,‘啪嗒’一声来了个四脚朝天。
“格格……摔着没?”看着倒下的耿宁儿,墨玉赶忙跑到其身旁้,扶她起身,谁承想却被人给偷袭了。
“哈哈。”
“格格……”
玉琼居的院门边,胤禛虽看不太清眼前的一幕,但传入耳里银铃般的笑声,墨玉那ว有些委屈的埋怨声,使他在脑海里勾勒出此刻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