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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思辨

先是田老师的声音说:‘这个实验品还真是非他当不可。’

“是因为在你身上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他很直接地说。

后来我和赵东凯先退伍了,我考了大学改学了物理,你赵叔叔从了政,你爸却一直留在了部队里。他不仅知识渊博,而且是个ฐ一腔热忱的人,公派留学回国后,一直立志要在医学上有所做为ฦ。

按他当时说的,父亲这本书仅仅解释了“为ฦ什么物理老师๲要去关心药剂๘师培训”这个ฐ问题。那岂不是,才刚刚讲了个开头而已๐?

又想起之前王建国提到的什么活人实验之类的,感觉父亲的老朋友应该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吧?好歹我也在单位的取药窗口阅人无数了,怎么看田老师也不像那么十恶不赦的人啊!还说田歌是他助手,会有人带自己女儿做那么伤天害理的事?……

倒是田老师先打破了僵局。他拉了田歌一把,向我们笑道:“你们现在肯定是一头雾水吧?”

“进去看看再说。”我毫不犹豫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觉得那里面一定有我想要的答案。

他接着说:“那天在车站碰到เ你,你说出你的名字和来意之后我心里就开始觉得不安。一路上几次想说出这件事,又怕你不会信,一直在犹豫。如果不是心不在焉,也不会掉进菜窖里……”

王建国沉默了几秒钟,再次压低了音量对我说:“我之前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说田à老师๲为了他的一些研究课题๤,在拿活人做实验。”

说到这屋里二十几个ฐ人哄堂大笑,好几个女同学红着脸议论纷纷。而身边的陈老爷子更是怒不可遏,对我吼道:“胡言乱语!你给我上后面……坐着去!”

在站台上走了好几圈没找到任何线索ิ,正踌躇间斜里走过一个小伙儿,穿着洗得雪白的衬衫,背着一个军绿书包,上面几个金色大字写着“燕京科技学院”。哎,我们培训的地方不就在这个学校嘛ใ!我赶紧上去一拍他肩膀:“兄弟,我打听个ฐ事哈。”

真说是祖๢坟荫庇倒也不差,如果不是因为ฦ家里老爷子当年为国捐躯,我又怎能时不时被当成军烈属而得到优待。连坐这趟火车都是免费的。

不至于吧,不就考个ฐ试嘛!其实他的潜台词是:小王八羔子你出去要是敢惹事我发动全县人民往你身上扔臭鸡蛋!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之前๩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果然还有些东西没有直接讲出来。

他略一沉吟又问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如果你是我的话会怎么办?”我问。

他想了半天说:“可能真的会按他们说的继续做研究吧,找出解决的办法来。”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我笑着说,“我可没打算听他们的安排,我需要知道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但是知道后怎么เ做还得我自己来决定才行。”

王建国听罢也笑道:“嗯,还真是你的风格呢!”

我又拍拍他的肩膀说:“快好起来吧,说不定还有需要兄弟帮忙的地方呢!”

他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我捏住嗓子故意模仿护士细声细气地说:“哥,那先把破伤风打了吧!”

“哈哈!”我俩正大笑着,正牌的护士拿着破伤风针从外面进来了!

快到เ中午时,王建国终于获批离院了,我们又一起跑到田歌家,继续讨论问题兼蹭饭。

田歌看到王建国那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果然吓得小脸煞白,所以不光做了一桌好菜,还时不时帮左ุ手使不惯筷子的王建国喂到嘴里,看这家伙那个表情,这手上确实是疼,心里却是美得很呢!

吃饱喝足,我先是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份绢书的翻译稿,还向他们问了不下一百个问题。最后意犹未尽,还壮起胆子跑到地下室又去看了一下那个什么血矶炉。说来奇怪,这回不管我怎么再碰它,却并没有什么幻像再出现了。

实际上虽然赵叔叔和田à老师他们研究这件事已๐经很多年,但是对于其中的很多细节也并不是特别的清楚。就算是身为局中人的我家老爷子,想必当年也๣是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起步的。

但是无论如何,我终于明白他当年为什么เ那么忙了。如果换作是我,背负着一个家族的命运,大概ฐ也会无暇顾ุ及妻儿的吧。

老实说,虽然他们讲了这么多,也有绢书๰和血矶炉做物证,但从潜意识里我对这事仍然是半信半疑ທ。可是如果真的非要看到实证的话,大概ฐ我的大限也就差不多该到来了吧。

而且,就算真的相信了,又到哪里去找解决办法呢?老爷子是一流的医学专家,田叔叔是物理学大拿,俩人花了那ว么多年的时间,都没找出什么实际的法子来解这个咒,单凭一句时间逆转、改变命运的说词,又能起什么作用?

难道说我只能顺其自然,静等死期么?

这样东想西想着,不知不觉沉沉睡去了,一夜安好,一如既往地一个ฐ梦都没作。

第二天早ຉ上醒来的时候,早晨的阳光刚好照进房间,看看表,才六点多。过去我向来贪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时间变得宝贵起来。

田老师本来邀请我去他家住,便于照应,可能考虑到安全的因素,还建议我暂时不要去上课了。但都被我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