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敢擅动,尽量就着身边有限的空间四处摸了摸,敲了敲,却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把手或者按钮之类的东西。但是能感觉得到,我们附近三面都是墙,只有一面是空出来的。
“那就是了。”我赶紧ู说:“说不定正好是我们培训人员的名单什么เ的呢!”
我答不上来。脑子里有点乱。
老先生却不依不饶地说:“这位同学既然在我的课上睡觉,大概是因为ฦ对我教授的内容已经了然于胸,那就请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现在我讲的这味药,它的药性和功效是什么。”
我站起来往外走,“杀人未遂”的铁轨老哥也跟着站起来说:“同志,俺呢?”乘警不耐烦地说:“你老实儿待着去!”
其实我很少做梦,极少数的几次,也好像天然就知道自己在做梦一样,完全不被那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的梦境所迷惑。
话说活了快三十年我也没有出过我们的小县城,这次却能有机会公费跑去这么大的地方,全要拜社会主义的新政策所赐……是的,像我这种上学期间将无数老师折磨得败在我脚下的超级捣蛋学生,居然会被院里推举去北京参加首批国家药剂๘师的培训和考试,简直可以说是祖坟冒了青烟了!
那一刻,我感觉空气像是突然凝固了。这丫ฑ头,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我如芒在背,既ຂ不敢断定近在咫尺的王建国到底与他们是不是一伙,又恐回头向他确认的话会破坏了这唯一的统一阵线。
倒是田老师先打破了僵局。他拉了田à歌一把,向我们笑道:“你们现在肯定是一头雾水吧?”
我不作声,仍旧故做镇定地微笑地看着他们。倒想看看他能ม出什么牌!
“陶勇,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他快步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本想躲开他的来路,想到เ王建国还在身后,终究不太放心,就后退了一步,暗暗抓住他胳膊,示意他先躲开。这一回头,看到了他一张铁ກ青的脸,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父女俩,自然表明了他的立场。心下不由á大慰:看来我还是没信错人!
田老师却是直奔小桌而来,掏出钥๓匙打开最上一层抽屉,拿出一本书递给我。
书一拿到手我却是一愣。怎么这书看起来如此熟悉呢,好像在哪见过。这是一本手抄版的线装书,封面上用清逸的毛笔字写着“论中药的时间属性”几个字。
翻开第一页,是一个ฐ钢笔字的签名:陶敬溪,1้97๕6๔年元月。我心下大震,惊诧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陶敬溪不是别人,正是我家十多年前去世的老爷子。
这回我再也绷不住了,急切地问:“您认识我父亲?”
田à老师笑道:“这回我真要回答‘岂止是认识’了。你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战友、知己้,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人。”
我听了真的莫名惊诧!居然在离家乡千里之遥的地方遇到父亲的故人。可是听他的意思他们走得很近,怎么我却没听父亲提起过有姓田的朋友呢?
田老师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狐疑,接着说:“也难怪你惊讶,这可真是说来话长了。走,到我的书房去,我们慢慢聊吧。”
有了这本书垫底,我不疑有他,跟着他就打算往门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回头发现王建国仍然站在原地,一脸复杂的表情。想到เ他的立场,赶紧走回去一搂他脖子,一边对田老师打趣说:“给您介绍一下,我兄弟王建国。”
田à老师哈哈一笑,接了我的话说:“好好好,一起上去吧,小国。”
王建国见有台阶可下,有点羞赧地笑了一下,跟着我们一起走出了小屋。
这扇小门外却是有台阶的,走上去是一段走廊,屋外摇曳的树影透过窗户映在四周的墙上。
这场景一下子提醒了我!是那个梦,我煤气中毒那天晚上作的那ว个梦里,见到过老爷子写的这本书!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标题已经中毒太深神志不清了。
顿ู时觉得非常神奇,难道我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
回到先前到过的书房,田老师安排我们坐下,还让田歌去倒了两杯茶来,看这架势,这件说来话长的事,真的要说得很长。
“从哪里说起呢……”真到说正题的时候,田à老师却迟疑了起来。
“就从您怎么知道我来北京的车次和时间的事情开始说起吧。”我提议道。
他愣了一下,又笑起来,说:“看来什么你们也真是调查出不少东西呢!”
我不动声色,心里却想知道答案想得打紧。
“为什么我会知道啊?很简单,因为是我让你来的啊!”他笑眯眯的样子突然让我有点看腻了,怎么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呢?在我的好奇心上一刀一刀地割,死不了,却心痒难耐。
“您让我来的?怎么讲?”
“那我问你,你是为什么来北京的?”田老师反问。
“单位派我参加药剂师培训啊!”说出这个回答,我突然灵光乍ๅ现。“您……不会认识我们院长吧?”
他却摇摇头说:“嗯……不算是认识吧。”
这算什么回答?但是我一下子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