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合上眼,眼前又浮现那张熟悉的娇็颜,眉眼弯弯,笑盈盈地问他。
“阮墨……”
阮墨顺着男ç人的视线望去,才知他在看她食指的伤口,小声解释:“是方แ才不小心,让琴弦割的……啊!”
他的黑眸幽深得看不见底,阮墨下意识要后退了,左ุ手已然被他一手执起,并不温柔的力道令她心下一凉,还未问出什么话来,却见他低下头捏着她的手看,声音依旧ງ低沉:“割破了?”
单逸尘被她叫得眉头紧皱,却全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一手制ๆ住她的手,紧ู紧压住她的身子,盯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目光凛冽:“进来做什么เ?”
两相权衡之ใ下,她还是决定不要去踩他的雷,万一真惹怒了他,莫说以后还能与他发展什么เ了,他现在立刻就会给她丢â两个冷冰冰的字:出去。
为ฦ何她记得一清二楚,他却如同失忆一般忘却所有?
从未见过……谈何记得……
“呵。”他眸色微冷,面无表情,漠然道,“照ั规矩处理吧。”
看来她想得不错,那日单逸尘舍身救她,的确是他已然动心的表现。不知是否终于情窦初开……啊呸,是脑壳儿开窍了,自桃片糕那ว事儿之后,他待她的态度便起了变化,虽然依旧成日冷着脸,但偶尔心情好了,或是逗她逗得过瘾了,也会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大夫只留下这么一句,便离开了屋子。
“在下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若明早ຉ能退烧,便无大碍。”
水面恰恰在桶沿下方แ一寸左右的位置,随着她的手伸入伸出,不断ษ有水漫出,待她搓完了背,身上的衣衫也已然湿了大半。
回了大屋,单逸尘便上楼去了,走前还破天荒地让她煮个冬瓜汤喝,解暑。
不过他的内在是那ว个教主大人,虽梦里身份不同了,但性格思想方面应该是所差无几的,这便可以解释他为何不近女色了。
阮墨当时有些惊讶,还以为山寨寨主ว这种身份的人,都喜欢过日日大鱼大肉,美人左拥右抱的奢靡生活,不料é单逸尘非但吃食简单朴素,连对美人儿也没有兴趣?
“轻、轻点……疼……”隐忍压抑的叫声断断续续,微微带着哭后的沙哑。
阮墨蹲在地上,把掏出来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回去,正要打上结时,头上忽然罩下一片阴影,心下顿时一喜,想着竟这么快便遇上教主ว,忙抬头看去。
阮墨哭丧着脸:“您……您不是手段了得吗?”
“你瞧咱俩,都被绑成这副模样了,能怎么逃?”
“这……姑娘恐是伤前过于劳累็饥饿,身子本就弱了,再受重伤……”
“够了。”他已不想再听了,脸色沉得可怕,“拔箭吧。”
“可没有麻药……”
他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亲自来。”
若不拔箭,她今夜必死无疑,那么,他便只能选择赌一把。
赌她能熬过去,赌她……能活下来。
既将军执意如此,军大夫还有何可说,只得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一应摆在方便他能ม取到เ的位置,然后垂首退到营帐外,随时候着将军的命令。
营帐内一片寂静,只有阮墨细细的喘气声,虚弱得叫他心如刀绞。
她的痛苦,全因他而起。
然而,他却不得不让她再承受一回,更为ฦ惨烈的痛苦。
没有时间犹豫了,单逸尘扯下碍手碍脚的外袍,赤着缠绕布条的上身,将阮墨的身子扶回原位侧趴着,自己也侧躺在她身旁,大掌从她的腰|间缓缓上滑,朝左ุ臂的箭靠近:“阮墨,阮墨……听得见我说话吗?”
她迷糊地应了一声。
“知道我是谁吗?”他贴着她的耳垂低语,右手已然落在她的箭上。
“知、知道……”胶ด着的眼皮子艰难地扯开一条眼缝,模糊的视线定在他的脸上,“单逸……尘……”
“不喊我将军了?”他捏紧了箭身,缓声问道。
她却恍若无法辨明他话中的含义แ,轻轻重复:“将军……”
“不,”单逸尘的手紧了几分,声音如夜般低缓惑人,“我喜欢你喊我名字。”
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话上,眉心动了动,便开口了:“单逸尘……”
“尘”字还未出口,臂上割裂般的尖锐痛楚骤然袭来,抑不住一声尖叫。
他立刻俯身压住她挣扎的身体,丢掉拔出的箭,迅速抽过白布条死死捆住她的上臂,止血散毫不吝啬地往伤口撒:“阮墨,熬过去,一定要熬过去,听见了吗?”
好疼……好疼啊……
她听不见了……
什么都听不见……
单逸尘的手悄无声息移到เ了她的左肩,摸到笔直坚硬的箭身,垂眸望见她死死咬着已然出血的下唇,顿了一瞬,忽而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舌尖强硬地撞开她的牙关,生生制止了她失控的自残,缠住她退缩的软舌紧紧不放,几乎抵入她的喉咙深处,在猛然拔箭的一瞬间,尝到เ了浓烈的腥甜味道。
阮墨疼得眼前发黑,眼泪没完没了地涌ไ出,本已๐麻木的身体仿佛快要炸开一般,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除了无助地攥紧ู他的衣襟,承受几乎ๆ将她逼死的痛感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停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