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间摆了桌子吃完饭,邵鼎始终没回来。雨花见松烟心神不宁,便劝道,“侯爷若是有事,不回来,您还等到第二天不成?”
松烟知道她说的有理,却放心不下,打发雨花和甘露带着没完成松烟的交待,精神萎靡的水儿回去,只留燕芙蓉值夜。
燕芙蓉咬着下唇道,“我自然能ม走,不用你管。”
翠缕大为头疼,却拿她没有办法,只对邵ๅ英道,“世子,我送您去平波堂,给先生赔礼ึ道歉。”
雨花道,“松烟姐姐出门去了。”
几个妇人听了,知道松烟是有差事,得了侯爷首肯才出门去的,这时候那ว妇人就说道,“既然这样,咱们几个就回去了。”
邵鼎穿着家常道袍从屏风后走出来,听到เ曹慧中这个名字不由怔了怔,“我倒是认识一个ฐ唤作曹慧中的姑娘。”
甘露道,“松烟姐姐,和您一同被救上来,现在还没醒呢。”
这湖不大,燕芙蓉虽然听不到这些舞姬ภ的嘲笑声,却看得清这几个ฐ人笑嘻嘻的模样。燕芙蓉大怒,见眼前的仆妇还是躲躲闪闪,伸手抓住竹篙就跳上了小船,她不识水性,全凭着一口心气,要去同人论高低,小船在湖里打着转缓缓向着画舫而来,更惹来几个舞姬的笑声。
船舱里的邵鼎与曹瑞中听见了,也向外望去。邵鼎看到小船上的燕芙蓉,一时间也未能认出来。他印象里的燕芙蓉,仍是几年前那个光芒四射,美艳不可方物的人,便随口吩咐身边的亲兵,“把那人送回岸上,不许再来打扰。”
红缨在棉被封着窗户,烧着地龙的房间看着两个姑姑给小公子洗澡,有心搭把手,却实在不知道该往何处使力,虽然没帮上什么忙,倒是累得满头大汗。
晚饭后,邵鼎过来隔着隔扇同燕芙蓉说话。其他婢女都有眼色的退下了,只松烟因为燕芙蓉强留,在内室留下服侍。
第二天凌晨,邵鼎头痛欲裂地酒醒后看到燕芙蓉凝脂一样的肌肤上青青紫紫,脸上泪痕斑斑á,不由产生了愧疚悔恨之意。他笨手笨脚的为燕芙蓉盖好被子,才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出去,耳房里果然有三个ฐ丫鬟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火炉上放着一个大把铜炉烧着热水,邵鼎走过去提起来,一个有些面善的丫ฑ鬟醒了,默默地站起来想接过热水。邵鼎摇了摇头,示ิ意她去拿铜盆和毛巾。清晨的侯府只能听到鸟叫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正房,松烟勾兑了热水,拎着帕子去床边为燕芙蓉擦拭。燕芙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她,声音嘶哑的说道,“松烟,你来了……我好痛……”
松烟眼睛里的泪水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抓着燕芙蓉的手安慰道,“睡吧,小姐,睡醒就不痛了。”
韩友青微微倒吸了一口气,不由轻轻捧起燕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