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忍不住笑道:“婶子太多心了,我还不至于为一两ä句场面话就多心多想。不过太太刚才说了,表姑娘这病千万不能耽搁。要知道小病久积成大患,表姑娘身后有老太太,太太肩上的担子并不轻。我们走后。婶子看管好后门,别叫外面人混进来。”
那媳妇笑道:“姑娘们都别小瞧这里的买卖人,说不准谁就是王爷、王妃的家下奴才呢!都是手眼通天的主儿,不敢得罪。”
芳菲从黄姨娘手里抱过裹着小被子的六少爷,小家伙脸颊上仍旧没什么เ肉,比同龄婴儿都瘦小些。不过好歹没像过去似的,时时病。
水路转陆路,进京也要半个月。
闵云泽见他有了笑意,这才收起悬着的一颗心。
既然已经开坛。索性吃的痛快,芳菲又道:“晚上再叫大厨房炸些馒头片,记得,要酥酥脆脆的,到เ时候抹上玫瑰酱,配上桂花酒。哎呦,真是想想就流口水!”
三老爷低头去瞧单子上少的可怜的两ä处产业,一家绸缎庄,一家米行。听起来挺不错。其实就是两ä间快要倒闭的店铺。
几个儿女商量了妥当,只是两位姨ถ娘就麻烦了。
二人正说着。被她们谈论的主人公碧荷恰好带着一盘子鲜果来串门。管姨娘最热络,拉着碧荷姐姐妹妹的叫着,黄姨娘忙着看顾ุ怀里的儿子,只是远远坐着。
闵家族学中有不少人知道他在元白巷置私宅,也有羡慕的,也有不耻的,更有闷头等着看笑话的。
芳菲笑意更深:“这样也好,表姐心思细,知道你来我这儿,难免又多生想法。快瞧瞧,燕儿妹妹大老远从京河庄子上过来,特意要送花样子给你呢!”
“这位就是苗家妹妹吧!”芳菲笑着上前,拉住苗燕儿的手:“妹妹几时来的?我竟不知道,快随我进去去坐。”
芳菲一走,周粟乔就使出吃奶的力气叫来白果:“把果盘子拿来。”
周粟乔是个最爱收拾屋子的人,一盆花,一棵草,都透着她稀奇古怪的心思。可眼下,芳菲瞧着满屋的尘土,不禁问道:“怎么不叫人进来洒扫?”
大太太想到丈夫与影嫔那些可以被诛九族的信笺。便一阵冷笑:“你父亲越老实,越是说实话,那个ฐ女人就越是不肯相信。她认定了自己生的是儿子,根本不是什么女儿。”
管姨ถ娘顿时心生警惕,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勉强笑道:“不知道四姑娘说的是什么?”
周粟乔忙红了脸。她连连摆手:“表妹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况且这件事原就不是表妹能做主ว的!”
“四妹妹选的这个颜色好!”闵芳苓望着满桌佳肴,搭配红是红。绿是绿,用青花瓷盘盛着,叫人垂涎欲滴。
院子里,靖童正指挥着几个ฐ婆子洒扫,见是她来,忙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