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用一句话就埋没了她所有的付出!
他的口气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念晚不想和他计较,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看着他,“有…有什么事吗?”
念晚更加不敢看他,头垂的越低起来。
叶落归根,叶子纵然结束了生命死去,也还要落在树下,成为来年供给大树的养料,而大树却从不挽留些什么。
念晚一直在抖,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终于说完她最害怕说也的那两句话,慢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
可是现在,他打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碎得一干二净,连一点点渣子都找不到。
“你昨天不是跑到我妈妈那里嚼舌根吗?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司南零拉下了领带,随手扔在地上。
他粗重的呼吸就响在她耳边,她端着那杯水,摇摇晃晃,杯子里的水洒了一地,落在地毯上,一滴滴的渗进去,最后只剩ທ下一个ฐ小小的水渍。
扑天盖地的疼痛涌ไ上来,在每一个毛孔里漫延,疼得念晚不得不紧紧抱着自己,尽量让自己้不要倒下去,狠狠咬着下唇,“夏念晚,不许哭!”
可是,父亲的病拖不起,母亲一口应下,直说,现在的司家都没嫌弃夏家,实在是还念着当年夏家对司家的恩情那!ำ
念晚的心一阵阵疼,他说的多么เ云淡风轻啊,好像一切都不曾生过一样!
“我…没事…”念晚咬紧牙关,强打精神又朝前迈出一步,“你…回去吧…”
这就是夏念晚,从来不需要别人同情她可怜她的夏念晚,妈妈常说她身上流着父亲倔强的血液ຂ,总是在不该倔的时候倔。
这一次,她同样也不去开口,不去说,既然他说了离婚,就表示他一点点都不在乎她,那么,那个小小的它的存在,也不会改变些什么。
听着司南零的车子动,远去,直到没有声音,念晚才敢停下来,一身冷汗的她直接就坐在了冰凉的台阶上。
像是隐藏了很久的秘密没有被人现一般,念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司南零离开的方向,那里,还有他身上的香水味。
隔着那辆双“m”标记车的后窗,她看到เ开车的是那ว个女人…
那个叫梅朵的女人…
纠缠在梦魇中三年的名字的主人…
泪无声的滑落,念晚不敢哭?出来,咬紧了下唇死死盯着车远去的方แ向。
司南零,你知不知道我很痛?
痛得直不起腰来,痛得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痛…
胸口某处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一个ฐ口子,血汩汩的往外流着,无论念晚怎么捂,怎么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