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叫起来:“你是不是疯了?用这种有毒的东西涂抹伤口感染了会死人的……你会死的……”
花溶见他依旧拿一把折扇,心想,这人大冬天扇不离手。也不知算不算是沐猴而冠。
他头也不抬,只接过递上来的热帕子,放在一种随军带的药水里,又放在火上烧一下,才仔细地擦拭她的伤口。这一路擦下去,才见她脖ๆ子上、腿上,加上这一刀,浑身都是伤痕。
门锁应声而裂,金兀术见她坐在床上,满脸惧色,大声道:“来人,拿我金国服饰。”
她挥挥手:“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快退下,违令者休怪本太子不客气!”
金兀术虽受伤,可因为悲伤愤怒,竟不再躲避,一伸手就抢上来夺她的刀:“花溶,枉本太子如此待你!”
“没有。”
金兀术皱了皱眉头:“花溶,你可真是愚昧!赵德基于你何恩?要不是他父皇昏庸,你父母怎会被杀?最多,他救你也不过是恩怨相抵,你何苦替他卖命?”
金兀术笑道:“今天是你们的除夕,时间快到了,你不守岁吗?”
小环压低了声音:“四太子不准天薇公主外出。”
金兀术大笑一声,跳下马背,亲自去捡起两只兔子,跑回来,献宝一般举在她眼前:“花溶,好箭法,哈哈哈,真不愧神箭手……”
“两ä国交锋,自然为的是国家利益。不过,所谓英雄重英雄!宋国文武皆是贪生怕死、无信无义之辈,你也亲眼目睹了宋国君臣在军营出卖妇女的情景,何来半分骨气?在我的记忆里,就李若水这么เ一个ฐ忠臣,所以高看他老母一眼也是寻常事。”
她眨眨眼睛:“你不怕我骑马逃跑了?”
“你怎么知道?”
他忽道:“四弟,我并不反对你纳这一房妾室,不如启程时,我顺道给你带回去,养在上京,先教习她明白我金国女子的本分,待你征战归来,她也温柔驯服了……”
金兀术关好门来到外面,围着炉火坐下,武乞迈拿来一壶温酒,他杯子也不用,就着酒壶喝了大半壶。
金兀术抱了她一出大门,风一吹,冷在脸上,花溶长长吁了一口气。
“哈哈,叫这两个娘们唱,真是好极了……”
金兀术刚ธ一拖了花溶进去,满屋子的目光就落在了他二人身上。宗翰哈哈大笑着,醉醺醺地走上来,细看花溶几眼:“四弟,你要的女人终于抓住了?”
金兀术傲然道:“花溶,你该知道我的为ฦ人!只要你答应,本太子决不食言!而且,要是你愿意,本太子倒可以考虑一下,纳你为妾……”
金兀术大是不悦,一把推开了她:“串ธ珠,你是不想留แ在本太子身边了?”
箱子一开,只见里面全是崭新的宫装礼ึ服,大袖衫、长裙、披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