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人相比，杰罗姆和弗格森感受到的压力更为致命。森特先生为找个ฐ安全的睡眠场所，绕两个街区转一大圈，对方的触须ี却越伸越远，总能及时找到他、拿些小刺激令他夜不能寐。除去简单的疲劳攻势，白天枯守时危险更甚：阳光强烈之处，一片落叶的投影都变得极其“锋利”，若有人不小心蹭到，简直像遭剃刀平削。虽然小伤用绷带就能解决，可严重起来甚至需要缝合，血腥味也变得愈发浓重。
弗格森捏捏耳垂，杰罗姆明白，这手势专指读心者，狄米崔可能ม差点遭人洗脑。“往后日子按部ຖ就班，白天守口如瓶，夜里组织学员听些荒诞故事，说现今的一切都是巨เ大的谎言、过去时代如何辉煌……几个脑子很聪明的家伙竟也被鬼话牵着走。一周以后，我才搞清楚原因。”狄米崔暂停好半天，低声接续着。“‘布道’内容并非胡言乱语。新入会的兄弟轮流进入‘聆听房间’，直接接受‘训诫’。”
把小半盒薄荷片剂倒进喉咙里，森特先生只觉胃部不适。致命吹捧像糊状的动物油脂，很容易造成反胃和干呕。这时他才注意到路面不太平整，花砖地磨蚀严重。最近似有载重车辆经过，生生压碎了几块路石。“别打搅校长，我没什么要紧事，说过话就走。”
杰罗姆走近点望着她：“没错。我就是那个ฐ跟你们‘绝缘’的‘铁脑แ壳’，有什么感想，说出来听听。”
“…………”两ä人悲哀地对视片刻๑，杰罗姆明白，再这样下去、等恶魔主子“降临ภ人世”，好多信徒会心甘情愿匍匐着亲吻对方แ袍角。到时候，怎么称呼侵略者发动的战争还是个问题。
对方辛苦站起身，过来拍拍他肩膀道：“明天应当有雨，老毛病又犯了，得活动活动。咱们边走边谈。”路上沉默地咬着烟斗，威瑟林不时打量他几眼，只点头不说话，仿佛正准备腹稿。离开侧面长廊，他才开口道：“今天你扑了个空，爱德华——就是你上级的名字——刚才乘车离开，自称有公务在身。以前我在王宫当‘园丁’那会儿，跟他是同僚关系，虽有些小摩擦，处得却还不坏。”
尽管如此，人偶的动作渐趋迟缓，就快给剖成长条腊ຘ肉挂起来风干，韧带被割裂ฐ，行动能ม力也丧失小半，多面夹击下眼看不支。对方是见不得光的异类，逃出室外至少能ม争取主动，活骷髅却没抓住机会，反把小男孩往身后一推、有心加入乱斗。杰罗姆猜测，要么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เ争夺的焦点价值不菲，值得拿性命赌一赌。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对自己้有利：两只恶魔的召唤时限一过，双方แ也差不多两败俱伤，再下去一网打尽就十分理想。
辛格苦笑道：“最近北上的邮路延迟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