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
这笔买卖,仿佛是她赢了。
季星遥把咖啡放在他面前,“牛奶和糖我这里没有,只能凑合。”
她发现情商高的人总能把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说得让人心里荡起涟漪。
季星遥点头。
这间画室在走廊最东头,临街。
慕靳裴:“看来你口味跟星遥差不多,星遥非要来这。”他称呼星遥时如此自然宠溺。
骆松问他:“怎么突然回来发展?”
绕过他,抬步离开。
季星遥:“下午我去舞团找你,上午我去趟医院,问问医生我还要不要接着调理。”
管家收了画ฑ,离开书房。
裴钰收回思绪,跟慕靳裴说:“那女孩今年二十一岁,要是单身,你…”
之前她不信。
裴钰跟季常盛经常在社交场所遇到,不过不熟,今天算正式认识。
母亲年轻时是芭蕾舞演员,现在是芭蕾舞舞团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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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靳裴这才开口,声音寡淡:“没跟她在一块。”
难得他解释,出乎许睿意料。不过现在没在一起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她关心的是:“你要报复的不是季常盛和季氏集团吗?怎么现在又把季星遥也给牵扯进来了?”
慕靳裴握着茶杯,用力摩挲杯沿。
几年前,亲生母亲忌日那天,他多喝了几杯红酒,后来跟许睿说了一些他的身世,包括他跟季家的恩怨。
许睿是为数不多知道他给季常盛布局的人。
许睿追问:“你真的要把季星遥给牵扯进来?”
慕靳裴还是没回应,却抬眸跟她对视,他的眼神没多少温度。
会客室灯光照在他侧脸,凌厉的五官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鼻翼的阴影像一道万丈深渊,无出路也没退路。
许睿看了也心里犯怵,她小心翼翼道:“季星遥那么有灵性那么有才华的一个女孩,二十出头,最美好的年华才刚刚开始,你真的就忍心…”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他和他母亲的遭遇,她跟他一样难过,也明白这些年他背负的太多,可…
她在心里深深呼口气。
慕靳裴终于开口:“你认识季星遥?”
许睿如实回答:“秋拍会我在现场,坐季星遥后排。”晚宴她没去。听说慕靳裴是当晚的贵客,她就回避了。
她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你…真打算利用季星遥打击季氏集团?”
慕靳裴沉声道:“我对付季氏集团还需不着去利用一个女人。”
许睿自知失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