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一人,宛如清扬。知音识曲,善为乐方。”
“王爷,把她关押到何处?”
忽然马匹开始躁动,晚霞深处一排黑点排山倒海地涌来。
明月当空,我抚摩着这华衣美服,数着这繁多的珍珠钗玉,想起了华贵的母亲,我最后一次望见她,她也是穿着这锈着金线,镶着珍珠和玉石的华衣,随着白凌飘荡在空中,就如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绚烂而美丽。
“来人,把她押回去。”他向门口喊道。
我被侍卫拖了出去,扔进那熟悉的牢房。
之后的几日,我一直重伤在床,神情恍惚,幸好得到苏麽麽的细心照ั料,才渐渐好起来。
这天苏麽麽送来了油煎饺子,我才惊厥已是冬至。
这是梁国人的风俗,每逢农闲冬至,全家人都会聚在一起,杀猪吃肉,做着油煎饺子,以慰一年的辛劳。
我咬着饺子,想起去年冬至我与进延坐在淄安城的街市中,吃着于嫂的油煎饺子,言笑晏晏,谈笑风生,此情此景恍如隔世,泪水晶莹而落,哽咽在喉。
我感受到เ苏麽麽温暖的目光,转头看她。
她有些局促,问道:“老奴眼拙,敢问小姐出自何家?”
我低眉不语,她亦感到เ自己้的唐突,无声退去。
“长宁祖父赵濂,家父赵善勤。永安公主是长宁的姑姑。”
苏麽麽惊惧转身,颤抖的双手拿不稳杯盘。“怪不得……怪不得……”她抓着我的手,老泪纵横。
我亦嗟叹不已,想我在这魏国囚牢中竟然能碰到自己的亲人,我与她,命运竟是如此的相似。
苏麽麽应该是对她忠心耿耿的,要不然她不会这样厚待于我,那日在灵前也不会出手相救,可为什么会忍心看她被人置于死地呢?
“老奴没用,没能照顾ุ好公主。老奴已无面目再见老王爷……”苏麽麽动情地回忆着往事。
原来魏帝薄幸,姑姑嫁与他不久ื,就将姑姑冷落于长门之中ณ。第二年姑姑诞下秦连,从此母子相依为ฦ命。十年前,祖父谋逆失败,姑姑也失去了依仗,十六岁的秦连被遣往胜州ะ,驻守边关。姑姑身受打击,从此疯癫。三年前,秦连因阻击突厥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王,赐胜州封地。魏后怜其孤苦,奏请魏帝ຓ准他将已经疯癫的姑姑带回胜州侍奉。
“老奴没能ม保护好公主,老奴实在是……”
是啊,我不应该怪苏麽麽的,她与我一样,本来就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想她若是清醒,也会心甘情愿的充当儿子手中的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