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恋尘通常会在阁子里消磨一下午的时间,趴在栏杆上,抛洒着鱼食,鲤鱼争抢着过来夺食,有时候都挤成一团,嘴巴张得大大的,方恋尘瞄准,将鱼食直接扔在鲤鱼嘴里。
方恋尘知道红蕉是气自己,拿小丫头撒气。是的,自己难道不是给眼前的这一点小甜枣绊住脚๐吗?
苏彻哗地打开扇子,又合拢,低眉,从眉梢眼角斜着方恋尘,“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吃醋吗?”
方แ恋尘窒了窒,红蕉的赎身银子那得多少,就自己这点盘缠,把自己卖了也不够一半啊。红蕉戳一把方恋尘,笑道:“你还当真了啊。”
“你们还有什么事?”
红蕉将盘子往方恋尘手里一塞,讥笑道:“你以为我跟你抢男人啊?”站起身,方恋尘赶紧抓住红蕉手,谄媚笑道:“姐姐,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因为苏彻认识我那负心的爹。”
方恋尘隐隐听见方海的斥责声,方夫人的维护声。
“你······”方出尘气的说不出话来,方夫人脸上也变了颜色,狠狠瞪向方海ร,方海用眼神恳求着方夫人。
方แ海已经迎到大门外,一拱手笑吟吟道:“苏先生,有失远迎啊。”
“方老还说,方恋尘眼角有一朵桃花胎记。”苏彻已经挑开了方恋尘浓密的刘海,苏彻怔住了,这朵桃花胎记是如此鲜艳夺目,妖异逼真。
“苏先生······”方恋尘开口,无奈苏彻已๐经将杯子放在唇边了,方恋尘便住口了,心里懊丧,这可是我的杯子。
“哦,姓方的闺女啊。是住在这儿,喏,就是前面第二间。”
那人觑着来人,站得歪歪斜斜,仔细瞧着,咧嘴笑道:“原来是苏先生啊,失敬失敬。好,好,这妞就让给苏先生吧。”扶着墙走几步,抱着一根柱子胡乱地亲起来。
方恋尘是真心感激红蕉,自己会弹箜篌,但是工作并不好找,要不沿街卖唱,要不到富人家当歌姬,可是方แ恋尘只会弹,并不会唱和跳,又不想以色侍人。最后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到各个青楼ä找工作,很少人对箜篌熟悉,青楼更喜欢琵琶笛子笙箫等的。
“怎么เ?王爷不喜欢听吗?”
“喜欢。”褚涵瞧着苏彻温润的眉眼慢慢漾出笑意,竟有些失神。“当然喜欢。不过,你说,什么เ最让人痛苦?”
苏彻轻轻吹着字,笑,“王爷,这幅字就送给在下吧。”
“喜欢,就拿去,本王什么不是你的。”
苏彻笑而不答,隔一会儿,道:“什么最痛苦?就是将一个跌落深渊的人,拉上来,让他生活在云端,然后,在将他从云端拽下来,推入深渊。”苏彻觑一眼褚涵,倒一杯茶,递在褚涵手里,顺便握住褚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