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珏说着,将托盘奉上。只见托盘之上盛着一台丹砂封雪红的苴却砚——礼物贵重又恰合平阳侯身份,更是他平日里用得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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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歌又瞌上眼,用修长的手指转着请柬玩,口中哝哝道:“长风,去他府上说一声,咱们一定准时到。”
两人结伴被捻出府!
“啊?”红提一愣,待听明白谢安莹的意思之后,瞬间羞恼得直跺脚๐。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敢在盛怒的老夫人眼皮子底下上前劝扶大夫人。众人都只有小心翼翼地看着,看她这一下准备如何脱罪。而冷月和张婆子更是眼底渐渐浮现出一种恐惧。
那时阿绫的长子谢安霆和次子谢安珏都还在府中ณ。安霆性子严å谨不苟言笑跟谁都不愿亲近,而安珏又正长到爱哭爱闹鸡嫌狗不爱的年纪。于是阿绫就一直盼啊盼啊,盼着能有个ฐ甜甜软软的小闺女……
大夫人将心一横,目光微微闪烁之下便拿定了主意——反正侯爷已经收了她的掌家之权,这老虔婆最多也就只能罚一罚她的月俸然后再令她禁足罢了。
黛文自幼因水患与父母族人失散,老夫人将她捡回来养大的。她也知恩图报,从不以养女自居,而是在老夫人跟前做了个女婢。说是自己身份不明,不敢贸然高攀。
重要的是柳氏居然到此时还不知悔改,居然想跟镇北候王氏动手?
王氏两道弯弯的柳叶眉,在听完大夫人这番话之后,险些没倒竖起来!
伺候五少爷的丫鬟,虽然年纪不大,但比之前那些婆子媳妇们却更有身份些。她这一惊一乍,众人急忙凑过来想要听听她怎么说。
大夫人总算哄笑了谢安珍。她们二人现在最热衷的,就是谈起谢安珍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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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现在最大的错,就是瞒着大夫人将值钱的物件给了琼华院。可她毕竟是无心之ใ失,如果真的去跟大夫人自首,只要挑着大夫人高兴的时候,说不定打上十板子也就放过了。
油纸上的秘密可非同一般,这种事情绝对儿戏不得。否则不光回不来,怕是要连小命都送给芳华院了……
“还不快走!”
“苏兄!苏兄你的脸色怎的突然如此难看?”
“苏兄!苏兄!”李童哎呦呦地叫着心疼。一面赶紧ู掰开他的手指,从他的手下救出那副画作,一面顺着苏君然的目光一齐看下去。
姑娘她,竟然连这个也算计到เ了,所以才放心自己去帮她办事吗……
谢安莹对平阳侯失望,对银子也无甚兴趣,对于吃食日用更没有红提那ว样热情。现在就算给她两万两银子放在眼前,她也可以无动于衷。
红提朝桌上的小像看过去,忍了又忍,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沉吟半天才肯定地答道:“姑娘画得很像,只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