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花神是寿昌长公主的女儿长乐郡主,今年长乐郡主不在场,又要重新า评选出花神。
柳史修家世低微,又初为官,不曾接触过瑞王,可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见识过瑞王的暴戾,若真惹怒了瑞王,一条小命怕是保不住。
季知窈也不急着过去,朝与她交好的手帕交走去,她与这几个姐妹许久不见面,自然有许多闲话要聊。
京城多贵人,若是不知不觉中得罪了贵人可就不好了,柳史修没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心思,来不及看季知窈一眼,甩袖匆匆离去。
季知窈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去,再不给他一个ฐ眼神。
记恨他?季知窈轻笑一声,要不是今个这柳史修突然冒出来,她早就将这号人忘在脑后了。
季知窈才不在意这些小动作,她云淡风轻,泰然而立。
一位是常服的六皇子程恒,众位郎君纷纷见礼。
季知窈扫了一眼那丫ฑ鬟手中装首饰的木匣,“其他姐妹那里伯母可送去了?”
季知窈对着葡萄解释,“花朝节原是为花神祝诞,当今皇后娘娘格外喜花,圣人为讨皇后欢心,下令在初春时节从官府到เ民间为百花庆祝,渐渐形成了花朝节。在这一天,扑蝶、拜花神、踏青、剪纸等,还有一些贵女和郎君趁此机会相看,这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可是这怎么可能ม呢?
不过想来也就是在佛祖前祈福罢了,祈่求家人身体康健,祈求找一个ฐ如意郎君之类的。
季知窈脸上身上沾了尘土,不过,季知宁脸上也被她划了好几道。
“不用,我今晚去别ี处。”季濯川冷冷出声。
他眉头松开,语气有几分缓和,“你可是身子有恙?”
丫鬟回道:“夫人,奴婢刚才去看了,二小姐不在清霁轩,说是出府了。”
“外敌入侵,是瑞王和边关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震慑了周边虎视眈眈的小国,保我大燕安宁的也是他们,而不是你们这些人。”
葡萄知道了季知窈身子虚弱,更加怨恨季周氏,也不再称呼一声二夫人,开始直呼其名。
季周氏抬头迎上季知窈的视线,蓦地一悸,等她欲仔细看时,上首的季老夫人拄着鸠杖直起身子,“我也困了,知窈陪着我回去吧!”
她这话一出,一旁้未出声的永宁侯季濯山打量了季知窈一眼,他这个侄女,有几分聪明。
“归根究底,是你这等无耻之徒有错在先,退亲也轮不到你提出来,是你配不上我季知窈,是我要和你退亲。”
她这个ฐ继母,真真是可笑极了。
黄花梨木案桌上的青瓷茶盏散发着醇厚的茶香,哪怕柳史修未呷一口,却也能看出来是上好的新茶,耳畔又传来一口一个“贤侄”,柳史修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倒是对季府的人更多几分鄙夷,他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