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旭飞忍不住说:“不如我在这里吧,你们先去跑步。”
这些事,江随没有亲眼见到,全是听林琳和许小音聊天知道的。检讨书事件后,她和周池没太多交集,只有上个月末一起吃了顿饭,因为那ว天周蔓回来了。
两ä节语文课上完,大课间要举ะ行升旗仪式,要求统一穿校服参加。
江随独自吃早饭,有个ฐ人懒โ洋洋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似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季节的变化,终于穿上了一件长袖,大概是睡得太饱了,他的皮肤好像比昨天更好,只有额头那块伤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你特么屁话多!”
楼上的三号包厢里,男生们坐在桌边玩牌,桌上已经上了茶点和一些凉菜,有人拿了喝的进来,朝旁边角落喊:“周池!”
很显然,看上去没什么自理能力的小舅舅是会做蛋炒饭的。
江随也不说话,好笑地看着他。
“随便!”周蔓毫不在意,就这么把一个千斤顶扔江随兜里了。
那天气氛绝佳,一身狼狈的周池推开了包厢的门。他挎着书包,额头的纱布红了一小块,就那ว么站在门口喊她的名字:“江随。”
这种冬天,骑单车上学并不好受吧。
江随神思胡乱跑着,又想起今天在医务室的时候。其实,她没有想到他今天会去,虽然是名义上的亲戚,但交情太淡了,四舍五入等于零。
这段大路人多车多,嘈杂吵闹,转弯后换了道,安静许多,江随看着眼前男ç生宽阔的后背,说:“其实刚刚ธ在走廊我是想跟你说,我自己回去没有关系,你可以去打球,可你走得太快了。”
前面人嗯了一声,很淡,风一吹就没了。
江随没有听见,等了一会,又说:“你在生气吗?是因为今天孙老师说的话?”
下坡,车速变快。风在耳边呼呼响。
过了会,平稳了,前面飘来疏ຕ淡的一句:“血流得不够多吗,还有力气说废话?”
“……”
江随彻底闭嘴了,回去后也没再跟他说话。
陶姨和知知被江随的伤吓了一跳。
“啊呀,不会要破相吧?”陶姨担心得很,“学校里的医生管用吗,好不好再到正规医院检查检查的?小姑娘家脸庞好要紧的呀。”
知知也在旁边忧心忡忡:“姐,你可别搞毁容了!”
江随费了不少口舌解释。
没想到陶姨居然焦虑过度,晚上还打电话给周蔓了。
恰好也赶巧ู,周蔓刚好结束会议,下飞机后没回新区,深夜拖着箱子来老宅住了一晚。江随第二天起床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