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远刚ธ睡醒,薅着额前碎发正在揉眼睛,冷不丁看见她白灵灵的肚皮,上面三个伤口,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梦到自己在画ฑ画,就在家里陆恺的画室里,用着他的画板和画ฑ笔,画ฑ的是她与陆恺拍婚纱照ั的场景。
这一带地势偏低,尼本河遇暴雨容易涨水,严重的时候河水甚至会溢过桥面。
尼本河岸高处的山坡上,绿盛风清,嵌着一家烤肉店,石板烤牛排非常出名,算是当地的老字号。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或许他们本就不是同一路人,分开是迟早的事情。张瑾突然明白。
他只是一时被那个女人冲昏了头脑。等他冷静下来,就会看清内心和事实,迷途知返。
周常远早到了青春期的年纪,身边同学早已成双入对,自己้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一点不陌生。他当然看得出来张瑾他们两人的感情状态,甚至觉得他们成为一对是早该如此的事。他淡淡地点头,有些欣慰:“早就看出来了。”
周常远离开的脚步声渐远,张瑾终于绷不住,靠住门板蜷身。这是她与陆恺朝夕相处了几年的房间,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都藏着过往生活的碎片,一尘一埃散发着回忆的味道。
joyce是波大的老师,去过中ณ国交换,会一些中ณ文,十分喜欢中餐,她老公也是中国人,还和陆恺是老乡。
周常远浅棕的眼含着笑意弯起来,轮廓深峻的脸在面前放大,只专注地看着她。
张瑾耳尖微热,垂下眼,轻轻咳了一声,突然想起似地问:“对了,等一下吃完饭你送我去一趟沙龙好不好?”
“怎么了?你要换发型?”
“不是,我去洗个ฐ头。”
周常远这才想到,张瑾不能弯腰自己洗头。他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看着碗里的面条,理所当然道:“我帮你洗吧,再跑出去一趟多麻烦,这么热的天,又得出一身汗。”
张瑾刚才擦干净身上换了舒适的居家服,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出门麻烦,但她担心周常远可能没洗过长发,小心地问道:“可以吗?长头发?可能会比较繁琐。”
周常远笑道:“可不可以,只有我了,你没得选,放心,我会尽量温柔一些。”
吃完了饭,周常远找出小凳子,搬到浴室的浴缸旁,一脚赤着,踩进浴缸里,跨坐在浴ภ缸陶瓷的沿儿上拿着花洒调水温。
张瑾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梳头发,说实话,她有点担心一会儿长发在周常远手里打成死结,于是梳得格外仔细。
“好了。”周常远喊道。
张瑾走过去坐在低矮的凳子上,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