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记得很清楚,那是仲夏的某一天,天边还挂着暖红色的火烧云,她牵着李欢走在开满油菜花的黄金街上,李欢噼里啪啦地和她说着什么,她时不时应一句。
说完又是沉默。
岳濛又接着说:“孩子他爸失踪了,我一直在等他。不夜城是我后妈开的,陈群和闫少霆都是我朋友。”
她无可抑制地想到许多年前,在游乐场,一个面善的女人递给她一瓶水,哄着她喝下去,承诺带她去找爸爸妈妈,然后……
没有吧,不然她怎么还能看见陈群,还有那个ฐ抱着孩子的女人。
黎念紫:“你说。”
陈酒绝望了,陈酒要放弃了。
李德富弹弹手指:“也不是不可以。”
陈酒抱手:“闫少霆脑残粉。”
“姐……”李欢抬头偷瞄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去,干巴๒巴地没话找话:“你见过三婶的儿媳妇吗?听说长得很俊,还读过高中。”
相比之下,李叶子过得比他好了很多。
这种好,藏在李德富路人皆知的意图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李德富年轻时伤了身,没办法生孩子,但床上一点也不落下风,魏金霞被他收拾得服服帖ຆ帖的,跟了他许多年,再泼辣凶悍也没生起偷人的心思。
但日子渐渐过去,魏金霞本没几分色的脸庞也开始苍老,色衰后更不堪入目。
李德富也越来越不尽兴,慢慢动了邪恶念头,把主意打到เ了自己逐渐长开的“女儿”身上。
黄金街最近不太平。
这阵子外头来了个姓魏的老师支教,村长说这是政策,拒绝不得。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生怕他发现什么不对,大家战战兢兢过着,盼他教完书赶紧ู滚蛋。
魏金霞得空便去帮三婶看着她的儿媳妇,三叔前几年从山上摔下来,挺大一个男人如今解手都要用布条垫着,已然是半个ฐ废人,自然什么也指望不上。
又要看着傻儿子又要看着儿媳妇,三婶顾ุ不过来,而且她家儿媳妇性子烈,难保一冲动就出什么เ纰漏。
相较之ใ下,对于李欢和李叶子的看守反而松了很多。
他们在三婶家住了段时间,被魏金霞打发回家,命令他们好好在屋子里呆着不许出门。
李欢跟着李叶子穿过无尽夏簇拥的小道,往李家走去。
等走到一半,李欢问她:“姐,为什么村里人都这么怕这个条子?”
李叶子纠正:“他是老师,不是条子。”
李欢哦一声,还是疑惑。
李叶子懒得同他解释,走在前头,低着头,脚步很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