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承天简直爱惨了程欢现在这副模样，他一脸坏笑，趁机把手搭在程欢的肩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难为情……啊……”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欢掰住了手腕，鬼哭狼嚎地喊起来。
李承天一脸无奈，埋怨地看着程欢，使劲抽了下嘴角，走到赵连昕的跟前，用指间戳了下他的肩膀。
带着潮气的晚风吹在脸上，透着黏在肌肤里的凉。
……
程欢站起来，厉声道：“不用废话，既然有了证据，那就抓人吧。”
程欢听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乐，忽然两道白光从李小倩胸口弹出，在空中跳了两下，渐渐消เ失在林乐่的掌心。
程欢回到警局的时候，宋德令已经等了他很久。
程欢刚ธ要推门，姜海波就拦住他说：“程队，死者家属现在情绪比较激动。”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李小倩的妈妈跟在后面进门，一进屋就抱着李小倩“嘤嘤”地哭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等你病好了，我们就走，你没这样的爹。”
谢昕也站起来，看了看李承天，说：“这种案件的性质，连最基础的刑事犯罪都挂不上，你们何必要费这个劲？”他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略带嘲弄的笑，说，“死者已矣，做再多都没有用了。”
李承天仿佛没有听到เ程欢的答话，继续问：“为什么เ想放弃？明明是你决定要帮杨青的。”
他说完拍拍手，向楼道口走去。远远看见楼道门口站着一个人，再往前几步，就听到有人喊：“程队长。”
“兔子？”
他撇过脸，认真看着程欢，为难地说：“现在办？不合适吧。”
李承天一脸认真：“你当那些几十年的老骨头是门口菜市场王大叔家的排骨吗？魂灵虽走，能遗留在骨头里的都是仇恨、怨怼、嫉妒这些恶心东西，只有在土里上百年，才能ม跟着尸首一起化去。沾上这些，我怕你到不了今晚，这支胳膊就废了。”
李承天：“……”
李承天低声念叨：“也就这么เ疏远的家庭关系，才能长出来这样的孩子。”
江月松了一口气，说：“大家都是法律人，各自立场不同而已。程队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办手续。”
李承天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风一样冲进了程欢的办公室。
李承天叹口气说：“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群体力量是什么概ฐ念？何况还是面对一伙自我意识尚未觉醒，情绪化而热衷抱团、后果和责任意识都欠缺的青少年，有胆量挑战他们的价值取向和默认法则，就好比端着红裤ไ衩站在斗牛场跳大象舞，你越是喊得欢，就越要被人立起来当活靶子，他们也就看得越兴奋。”
程欢问：“人呢？”
“负责？”程欢站起来，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