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枝笑得更难看了,可是再难看,她也不能说一个字,哪怕鸣珠当众打她的脸。
鸣珠不在意这些,小菊却总想着跟人理论,现在鸣珠唱了李妙仙的戏,就不信那些个眼瘸的人还能继续吹捧金雀枝。
简单的寒暄过后,杜九掐了烟开始说正事:
“珠儿沈家咱们还是不去的好。”
沈玉棠采访他,第一句话就是“听伍老板说宫老板乃安阳花旦第一人,”明明白白的说了,他是听了鸣珠的建议才来的,正儿八经的给鸣珠做脸,也就相当于宮紫ใ阳欠鸣珠一个人情。
“这回真是多谢你了”鸣珠握着她手,心里感激的不行。
沈玉棠仍记得自己้和鸣珠第一次见面那天,鸣珠唱的就是《六月雪》,那时他在楼上听着,心也随着她的悲戚声越来越紧,最后揪成一团,为窦娥的冤屈而愤怒,也为她悲惨的命运而嗟叹,后来之ใ所以替她出头赶走罗三,也是因为受了影响,不忍心看见这个ฐ小姑娘被人刁难欺负。
金雀枝心下不甘,却也不再说让沈玉棠出面讲情的话,而是暗自盘算着私下去找他。到时她哭上一场,再诉一诉委屈,沈玉棠那样善良的男ç人总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孤苦可怜的弱女子先是受外人欺辱,后又被戏班所抛弃
难怪孙萍跟这两ä人当了这么เ久ื的同事,却一直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鸣珠”
“情况如何?”
曼琳小姐的歌声确实很美妙,沈玉棠却想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鸣珠却觉得这事儿不会太顺ิ利,金雀枝跟闻亦关系不一般,虽说最近有移情别恋的迹象,但两ä人毕竟是青梅竹马,闻亦突然被顶替换下,她很可能会从中作梗。
鸣珠疑ທ惑的回头:“可还有什么事?”
“你跟沈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เ事?”
鸣珠回头看金挽枝,她们俩的关系其实也不怎么样。
鸣珠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竟然要这么เ久?我听说从这里到เ京城都只要三四天呢,你从外国回来岂不是走了十个京城那么เ远?”
鸣珠摇头:“我都省的,我是小辈儿,万没有越过常老板宫老板的道理,但是沈少爷才帮了我们,总不好回绝人家,我想着一会子上去跟他说说,看是不是请他先去采访常老板他们。”
“方แ才人多就没去打扰你,今儿唱的可真好,若是师父她老人家泉下有知,必定要以你为傲了。”
鸣珠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管那么多呢。”
这两人素来不睦,常林自恃长辈身份,安阳城里就没有哪个ฐ戏班没被他“指点”过,徐友莲和宮紫ใ阳跟伍长河是一辈的,论理要叫他一声师叔,前者脾气温和,从不与常林争辩,后者性子爆裂,当面就把常林弄得下不来台,两人同在一个地方แ,又吃得同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