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便是浓郁药味。
“没事呀,闲得无聊,来玩玩。”她在殿里转了几步子,走过去趴到他案前,伸脖ๆ子瞅他手中奏折,“我看那些大臣们都走了才进来的,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我姨娘有捎信回来么?”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摇头,低道,“不能。”
可书还未翻过两页ษ,席怜心便踩着匆乱ກ的步子疾奔过来,一把抽去他手中书册扔到阶下,一手揪过他衣襟拉进,一双眼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地怒瞪着他,吼道:“我父亲娘亲出了事,你竟然还有心晒太阳?!”
“左相这是何意?席元帅被擒你不想营救也就算了,怎可如此出轻贱?”
席家和游牧族人已经很熟络了,席怜惜一边帮忙一边和人聊着家常,看着孩子们玩闹,也会跟着一起玩一起闹,倒也觉得热闹。
“但也不能ม拿身体硬抗吧。”
大武国力强盛,并非惧怕大滇,一直处以被动,一方面除了需要保护草原,最主要还是因为这一仗一打,就必须要将大滇一举剿灭,杜绝后患。然而,要跨越广袤草原去征讨一个国家岂是易事,除了要考虑兵力粮草,也要考虑这一仗一起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战争期间里,游牧族又该依靠什么而过活?
她眼睛湛亮,“既然你都答应了,我父亲肯定会想办法的。”
他终于抬眼看她了,但只是看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看折子,音色清淡,“皇太后又去你宫里了?”
席怜惜皱着脸挠挠头,“容城入冬得早,这几天天气好,就把姐姐的袄子拿出来晒一晒了。”万一、万一冬天回来了,拿到手上就能ม穿了。
看这架势,似乎ๆ不达目的不罢休。
已是秋天,杏树叶子都不再那么เ葱绿,泛着清淡的黄色,被风一吹沙沙作响,有几分萧瑟。
手指一顿,随即起了身朝偏殿走,语气含了责备,“怎么不通报?”
曾经许下承诺放他自由,不会让他被皇权束缚,可到最后,反而替他背负了这最沉重的担子。
“皇上刚登基,国事繁忙,晚一点过来也是能理解的。”王太贵妃说。
他轻轻地点头笑,“见着了,她一切都好。”
他一笑,不说话。
煜王爷脸色苍白,明知抗旨ຈ乃重罪,仍还是摇头反驳,“就算是父皇亲口所承,可儿臣从未接触过朝政大事,即便接旨登基了,日后也是难以服众。”
小姑娘静静看她片刻,妥协道,“好吧,我知道了,出去以后一定帮你打探消เ息。”
席怜惜眼珠子一转就要上前圆场,刚说半个ฐ音就被王贵妃眼睛一扫,“没问你,你回房去。”
燕贵妃不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眼泪流了他满手心。
“姐姐不吃饭么เ?”
他拂手,“留下两人照顾ุ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