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然然出生不久后,家里拮据,他前途渺茫,她没说过一句苦,跟着他啃着青菜白饭,不曾添过新衣裳。
正思及此,鼻尖擦过一幽淡淡古龙香,肖远睿已从她身边走过,出了门去。
叶天梵那里,她也并打算让他知道她的行踪,以后他们就彻底断了联系,勿再让他挂念,好让他去谋他的幸福去。
可是当她把超检化验单搁在他面前,告诉他,她已怀孕28天了,他看着那单子上的小黑影,愣愣不语,便没再赶她。
第一次他骇怕这样触目惊心的鲜红,第一次他骇怕会失去一些什么,第一次慌乱到不知所措的地步,太多个第一次……
终究,他先放开了她的手,终究,他们之间画上了句话。
到叶天梵的包间里,见一地酒罐,他一人衣衫凌乱地仰倒在沙发上,已醉得一塌糊涂,这样的他,哪里有一点他以往明珠耀眼璀璨的形象,简直就是个烂酒鬼。
夏荷半信半疑ທ地点点头,又问,“今天远睿怎么没陪你来?”
不再去看那ว只死兔子,瞥向床上的安然,她已经坐了起来,看了两眼地上的兔子,又看向他,抿了抿唇,说,“阿缘,我妈病情恶化,要立即做换肾手术。我知道你那ว里已有合适的肾源,我短时间也没法找到合适的,你……你便帮我一下。”
“她再多等一会,也能熬得住。”肖远睿站在二楼的窗户那边,手里举了个什么先进的仪器,盯着梧桐树下的那抹白,嘴角划ฐ过一丝冰冷。
安然告诉她,随你怎么想,以后这里别来了。
又憋了憋嘴角,像个十足受伤的小怨妇,“你便心疼我一下,你看刚刚打在这里好疼的,不信你摸摸看,都肿了。”
看到她顶着一张花猫似的脸,用那样故作冷静淡凉的眼神望着他,带着轻笑说出那句毫不在意的话时,心里的痛就如疾风骤雨般狂涌而来。
肖远睿看向床上那ว白白的一团,全无生气,要不是有跟输液管连着她的手臂,他为把她当做一具置在太平间的尸体。
是啊,不就是为了那10万么?她是很贪钱呢,谁叫她有一个病重的母亲,谁叫她有个见死不救的父亲,谁叫她是个连学费都要靠自己打工去挣的穷女人?所以为ฦ了区区十万,她就被迫卖了自己้。只是当时她有选择么เ?他给过她选择么?真是可笑呢!
这边正对门那里,门外若有人进来,会将里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他能ม理解她,以前的她很单纯善良,绝对不会做伤害人的事,现在她太过爱他,太害怕失去他,太嫉妒安然,在那种极度恐慌下,做出一些有失理智、有违良心的事也属正常。
他不是阿缘?他只是肖远睿?
肖远睿眉梢沉了沉,心想李欣嘴紧的很,也是随机应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