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娃子老妈哽了一下,安锋转过身来面对姜娃子妈妈,继续拷问:“拿了报酬,做完工作,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呀?你说是你养大的我,那我妈付的钱算怎么回事?难道如今拿钱不干活才是主流,一旦拿钱的人干了活儿,掏钱付款的人就必须感恩戴德?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孩子们记不起安锋第一次出手是因为什么,隐约记得那是在几年前,当时小安阳还不会走路,不知道为什么เ起了纠纷,安锋独自一人面对姜娃子三兄弟……最后的结果是:安锋文静的坐在姜ä娃子大哥的脊背上,静静地翻看着手中ณ的小人书,而姜娃子三兄弟瘫在地上泣泪交加,却手软脚软,自始至终没做出爬起来的努力。
“不过你们也要配合学校……”校长拖长了腔。
突然,母亲眼睛一亮:“对了,这孩子从小数学能力就特别强,马路上开过一辆车,这孩子马上能ม说出车牌号是奇数还是偶数,还能说出距这个号码最近的素数……哦,他还知道素า数,前几天他已经开始学解方程式了……”
周涛犹豫了一下,上下打量安锋一遍,似乎有话要说,但话到嘴边换成:“那么,所有障碍都扫清了,只剩下一个问题,也是唯一的问题:钱。
沉默片刻๑,安锋继续补充:“我妈说他也不容易,在野外工作,饭有一顿没一顿的,什么东西都需要自己买,所以,他挣得钱够自己้花就成,我们不指望他。”
“您是周医生吗?”母亲小心翼翼的问。一旁的安锋神情专注地玩手指,他的手指快速弹动着,似乎在虚拟弹钢๐琴,周医生的目光落在安锋快速弹动的手指上,稍稍呆了一下,这未免……,这手指颤动的速度也太快了,我的眼花了吗?
是的,善意。
路虎车的司机座上,车门半开着,一位青年男子,20多岁模样,身穿黑蓝色的lee牛仔装、脚下蹬一双歌德席勒软底牛皮鞋、短发,面色带点不经常晒太阳的苍白,他站在车门边,一副谷歌电子眼镜架在鼻梁上,抄着手,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繁多盛的境况,似乎沉迷于山谷的秀色,频频深呼吸着花草的芬芳。
小时候,这位姐姐很照顾安锋,为了安锋打了不少架,但等到安锋长大了,姐姐变得爱告状、爱嫉妒,估计是被父母偏爱两个弟弟的行为刺激到了,变得小心眼起来。
姥姥在一边唠叨:“安静,你又问弟弟要钱了,快点把菜洗了,你妈要下班了。”
对于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姐姐安静,姥姥有更多的宠爱,但……同样的重男轻女思想,让她对家中ณ男孩更袒护,她一边切菜一边唠叨:“安静,你怎么เ钱总不够花?那ว些钱你都花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