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衍面色一僵,才徐徐道:“你都知道了。”
齐衍没有说话。
一路无话
真好听啊。
穆敬梓倒没沈氏那么紧ู张,放下茶盏,老神在在道:“是我跟太后提的,衡哥儿也到岁数了。虽说他一直惦记着沈团儿,可也不能由着他性子来,难不成还终身不娶了?”
穆衡这番话让穆敬梓听得很是舒坦,皮笑肉不笑的一张脸也渐渐露出些得意的神色。先前穆敬梓还担心穆衡会说出什么‘祖父在时,父亲在时’的话,没想到这小子只将先祖轻轻带过,重点还是落在了自己这个ฐ叔叔身上。
太医院是有专人给有孕后妃请平安脉的,但若是有人愿意唤自己信任的太医,也并无不可,只是这样早的时辰婉和忍不住多问一句:“娘娘,今天不是请平安脉ำ的日子,您是不是身上有不舒服?”
“原来如此。”齐铭仰头将喉间苦涩尽数吞下,“横竖都是没有缘分的。你这么一说,本王到不知是该怨自己还是怨命了。”
“诨名儿罢了,干这行儿的,名字最不值钱,一人好几个。”掌柜滑嘴笑道。
两个妾室在府中ณ一向得穆敬梓宠爱,跑到正屋来寻老爷也不是没有过,每次穆敬梓都欣然搂了,这次被莫名其妙的发作心里都是委曲,梨花带雨的站在一边不说话,要哭不哭的模样。
流光壮壮胆子,才提声问道:“是谁?”
郭嬷嬷看着她青紫遍布的膝盖有些不忍,但也知宫中刑罚历来如此,只得伸手扶她道:“姑娘快起来吧,莫把腿跪坏了。”
“你已经五十岁了。”齐衍的声音有些倦怠,他不讨厌容青政也不恨他,只是觉得都到了这个ฐ年岁,何苦如此。
齐衍接过奏章,扫了几眼,玩味的神色渐渐郑重,半晌,他拿着那份折子,看向立在下首一言不发的容青政,神色莫明,冷冷道:“容相与延亲王,下朝在太和殿等朕。”
因为在所有为ฦ国为民,信义忠诚的背后,容青政也有自己强烈的政治渴望。从踏上仕途那一天起,他便知道了自己的理想,那ว目标远远不是忠臣良将那么简单。家族荣耀的浸染既是滋养也是负累。容青政渴望超越,渴望突破,年轻时他锋芒毕露,却始终活在父亲与祖父的光环下,唯有干出比先祖更大的事业来,才能再次光耀门楣。容青政想要造福百姓,但更想位极人臣,几十年为ฦ官,他见惯浮沉,也看到了这个王朝腐朽凋敝的一面,而对这个国家,他却有着自己独立的设想。容青政虽心怀抱负,却从未想要谋反,也正是这个ฐ原因,指引他投诚齐衍,因为ฦ在不篡位的前提下,寻找一个明君效忠是最好的选择。如同穆敬梓渴望通过皇上的手让自己的家族世代显赫,容青政却希望通过一个明君实现自己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