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人正在衙门等着将军。”那戍卫略一抱拳,向穆衡道,“属下已备好马车,将军一路劳顿,请移步就车吧。”
还是那么嘴硬,宁妃心中微恼,脸上却悠悠一笑:“这不是本宫的。是下人们捡的。”她提了提音调,“让小全子进来。”
“主子”容萧神情自若,反而叫流光害怕,忍不住出声唤她,却不知道下一句说些什么安慰。
眼见流光活生生在自己面前,容萧只觉得欣喜万分:“不,不,我以为你以为”她语无伦次,一边摇头,一边流泪笑道,“你还活着,我高兴得很。”
侧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贵妃,贤嫔眼中有一丝迷茫,片刻却又清明开来,低声道:“回皇上,惠妃娘娘所言非虚,臣妾的确可以作证。”
那侍婢发髻散乱,满脸是泪,眼中ณ愧疚与喜悦交织在一起,胡乱的向她点着头。采桃心知自己经此一事已无活路,本想寻机自尽,以免连累贵妃和遭受皮肉之ใ苦。无奈她双手被缚,口舌被粗布塞着,只能被搡在地上,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窗外的雨声仍旧淅沥不停,惠妃拔掉手上镂花护套,轻轻舒展着丹玉般透亮玲珑的长甲,她嘴角久久ื噙着笑,向婉和道:“本宫要你去做件大事。”
贤嫔两弯远山蹙得紧紧ู,挥手道:“让我想想,你下去吧。此事先不要对旁人说起。”
惠妃侧头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极有趣的事,随意道:“也不知道怎么的,同样是协理*โ*,本宫听说,宁妃那边成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庄妃倒是好精神,顾着那么เ多事,还有工夫与敬嫔对弈。”
齐衍清清嗓子准备退朝,却不想一个没什么底气的声音传来:“臣有事启奏。”
婉和见娘娘当真要送她,觉得自己在惠妃面前地位又进了一层,欢喜收了,又问道:“奴婢多嘴问一句,娘娘方才为何让奴婢说您歇觉,怎么不叫贤嫔进来?”
贤嫔掩着嘴笑:“我这丫头的手艺,将姐姐也蒙过去了呢。”
她姿态如此坚持,穆衡反而不敢拉她了,手指在身侧动了两ä下,穆衡道:“如今我锋芒渐露,二叔也压制不住了,今日入宫便是太后唤我。”他微微一笑,凑近她,伸手稳住她打颤的身子,声音温柔而有力,“团儿,我现在是少将军,只消再立两次功,便能在宫中ณ谋个禁宫首领ๆ。”
采韵看她脸色尚苍白着,担忧道:“主ว子,这园子怪大的,不妨奴婢带您带路。”
流珠显然认为ฦ容萧这话是妄自菲薄,接过身边宫女手中ณ药膏,细细的涂抹在容萧指尖,嘟囔道:“她是箫,娘娘是琴,可怎么比。”
容萧淡淡一笑,缓步走出去,雅蓝ณ外袍与夜色融化在一起,随着她的脚步曳曳摇坠。
流光见说不动她,只得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