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端着碗浓黑药汁进了内室,轻轻放在长榻的小几上,低声道:“入夜了,娘娘该喝药了。”
齐衍简单的发表了自己้的想法,便大方道:“所谓术业有专攻,朕虽盼兄弟在左右相助,但更愿彰你二人所长,六部当中,五哥、九弟对哪个有意便可说来,朕一概准奏。”
坐在对面的兄弟俩自是口称无碍,劝皇帝ຓ以国事为ฦ重。
五王妃摇摇头:“没有,先前的两个妾室都入不得眼,王爷不喜身边人多,伺候的也大多是内监小厮。”
“没”那内监跟上齐铭脚步,“王妃让太后叫去了说话,此刻应是在寿康宫,王爷是要回院子还是去太后处?”
流光也在一旁抿嘴乐。
流光一下站起身来:“不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就不信宫里没一个能瞧病的!大不了闹上一场,有本事让他们把我也送到เ慎行司去。”
“奴婢奴婢”那ว小宫女白着脸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齐衍声音多了些温度,但仍是带着敲打:“不要以为有了龙嗣就可恣意,今日太后求情,便饶你。”
“太后,容老奴多说一句。”曹嬷嬷叹了口气,“皇上对九殿下的意思您也看出来了,封了亲王不说,还出城迎接,置办的府邸่也在离宫里最近的仁寿坊,摆明了就是大伙儿看的。先帝本就子嗣不多,在争储时又凋零了些,现在能ม余下的,不过就是五殿下与九殿下了,皇上这是不想背苛待手足的骂名啊。”
刘修仪掸了掸自己的袖子,侧头低声道:“国库空虚,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迎接九皇子不过就是走个ฐ过场,何必铺张。节俭治国,不也是皇上的意思。”
团儿抿嘴一笑:“有劳公公了。”随即从袖中掏出两ä个银裸子,命身边丫头递上去,“不多,公公拿去吃酒。”
众妃子目光均向殿中挂着珠帘的月洞门望去,只听零星细微的环佩,随清风吹入帘中,不等细听着声音来自何方,便见一身着水粉宫装的女子端立在门外,虽隔着珠帘,也不难看出其袅袅风姿,盈盈弱骨。
容萧此时心中ณ一片空白,看着齐衍,说不出话来。她明白自己不得圣眷,却不曾想到他会怀疑这样腌?的手段来源自己้之手。
齐衍自小与奶娘一同长大,自然知道她的脾性,轻易不夸赞何人,此刻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用眼角看了眼跪着的容萧,笑道:“那都是她的本分,嬷嬷且受着就是。”
容萧被他堵得无话可说,也意识到เ若是自己再坚持便是不识抬举、沽名钓誉了,便低声道:“如此臣妾便谨遵圣意。”语罢便扶着常福禄伸来的手臂登上御辇。
待早到的妃嫔们喝了好几盏茶,容萧终于收拾妥当,由á流光扶着缓缓走出来,身后还跟着流珠、刘平等宫人。
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