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丽华叹了口气:“这件事也梗在哀家心里,若是真如你所说,惠妃凭着这势头便可升为名副其实的贵妃,与宫中ณ那位平起平坐。”
“他嘴里那块肉叼得太久了,也不怕被主子割了舌头。”林平广背着手,微微眯起眼,“着人给宫里递个话,最近收敛些。”
没错,在惠妃心里,经过几次对自己้地位若有若无的试探,对贵妃的恭敬可没剩多少。容萧回到殿中时,林悠月正站在景仪殿摆着的百花屏风前细细观赏,听到贵妃驾到的声音才不情愿的回过身来给容萧见礼ึ:“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常嬷嬷忙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晓得了。”
郭嬷嬷虽与旁人说话都透着和善,但凡事沾上皇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入宫不久,便主动承担了惠妃饮食起居的照顾,虽然不是与惠妃形影不离,但每日都到要风月轩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对胎儿不利的药材、吃食,每一样摆设也都命人细细检查过。
可有句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当后来容萧再想起自己้对郭嬷嬷的最初评价,只能ม感叹果然什么样的乳母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孩子,齐衍那ว花花肠子十成十都是由乳母从小培养的,只不过齐衍举一反三的将郭嬷嬷的绵里藏针,发展成笑里藏刀和杀人不见血。
在去往勤政殿的路上,穆敬梓仗着和太监长期建设的友谊,不一会儿就早上的事了解个大概,随后便默默的盘算,若林平广来个死不认账该如何应对;马功良则考虑待会儿自己能不能敏感领ๆ悟到皇上的暗示ิ。
“哎呦,这不是荣亲王,给荣亲王请安。”户部ຖ右侍郎范畴正喂着鱼,回头便看到齐衍的三皇叔荣亲王。
穆丽华听她说得细致,赞道:“你倒是知道不少。”
沈氏小心的将花钗ู取下,递道穆丽华手中:“我也是觉得这钗ู看着灵巧,您瞧这花蕊,做的像是真的一般。”
穆丽华在宫中待了半辈子,片刻便回过神来,道:“贵妃虽办事稳妥,可毕竟年青,不知其中细情。不若哀家留在宫中,惠妃由á哀家照顾,想是不会出差错。”
听闻容萧要送那尊送子观音,流光道:“娘娘,那尊观音的玉料极好,在宫中也难得。况这样好的祥瑞,何必让了他人。”
既然厌恶,又来画眉,她于他,不过是随手把玩的玩意儿罢了。
“皇上政务繁忙,哪记得那么เ许多。奴才替皇上记着就是了。”常福禄笑道,“不过这地方แ您也知道,就是东六宫那片翠竹林,那竹子生的细密茂盛,太阳的毒暑倒是一点都透不进去,怕是比摆了冰盆还要凉爽几分。”
容青政叹声道:“你还是太年轻。这朝中何时有‘清自清,浊自浊’一谈。容家世代拜官入阁,到我这代又做了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