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绳子?”齐衍眉毛微挑,“传他进来。再把穆将军和马功良也传来。”
本来以为自己้不过是占个前朝遗老的名分才能ม继续坐着官位,没想到皇上是真心想着自己。这些人感动过后,便表现出了极高的觉悟,自己老了,没有及时的对皇上尽忠,但下一代还来得及培养:带着家眷的,每日吃饭前对子嗣的训话都变成了忠君思想的宣传:景泰园是什么地方?景泰园那是皇室贵族才能ม进的。为什么让你爹我去?因为你爹我忠心。这是皇上拿咱当自己家人啊,咱要是以后不为皇上好好干事,那还算有良心么?!没带儿子的,虽然遗憾无人分享这份感动,却也要写一封极具教育意义的家信,力求能触及子嗣灵魂深处,顺便对着祖坟的方向遥拜,希望能与祖先相互进行精神上的传递。
穆丽华点了点头。沈团儿转身在盆中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方才将面巾浸湿,为穆丽华擦面。最后拿了珍珠膏,为穆丽华细细擦匀。
沈氏附和着扯扯嘴角,可见在这段回忆上并没与穆丽华产生多大共鸣。
穆丽华道:“行宫距京城不是一日两日的行程,惠妃有孕时间不长,实在不宜随侍。若有什么闪失就不好了。”
容萧靠在小几上翻着本诗集,有一句没一句的看着:“各宫都送了什么?”
直到他在上房坐定,才隔着门唤自己起身。皇帝的声音并不浑厚,虽然低低的,却有年轻的朗然,这样的嗓音说出的话来一定温暖踏实。可那句平身却让容萧觉得比膝下的青砖还没有温度。
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齐衍也累了,放下朱笔,道:“这天热得恼人,倒是什么都吃不下。”
容廷禹思索片刻,道:“请父亲赐教。”
容青政道:“可曾见了穆将军?”
三个奴才打了千,掀起轿帘,道:“奴才省得了,娘娘请上轿。
容萧随意看看左右宫人手中托盘内的首饰,道:“就用上月太后赐的那ว套吧。”
容萧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抬头笑道:“女儿在这**占个贵妃的位子,能有什么不好。”
“呵,那位一品的诰命夫人可不是不识路数的人。贵妃怎么เ说?”
齐衍话音未落,穆丽华已放下手中ณ茶盏,目光如刀,转向齐衍,道:“是不是九皇子……不……你九弟……”
齐衍道:“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儿臣于国为君,政事为ฦ先;于母后为ฦ子,自然孝行为先。”
前几日林平广曾上书彻查兵、吏二部,一封奏折让许多人心惊肉跳。且其中细枝末节不需细说,单是穆家,容家党羽其中就不知反几。穆家三郎穆齐,容家大公子容廷禹,这都是兵部、吏部侍郎,他林平广不是不知道,若说他要用这种方式铲除异己,齐衍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