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雅嘟着嘴,又不敢反驳,待我们落座后,她才被允许坐下。不过小姑娘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估摸着她知道从司空易那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因此把矛头转向我。
我拿起司空易送来的小瓶子,打开瓶盖,一股腥气扑面而来。我将他的血和水兑好,缓缓倒入相思豆的花盆中,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它很快就会开花了,心中暗喜,待它结果,就不需要司空易的血了。
“可是……可是门栓紧锁,你如何进来的?”
我不禁对司空易身上那ว黑不溜秋的布料刮目相看起来,原先只知道他能穿上身的必定不是俗物,却没料到เ如此不俗。
我看向西半芹,她微微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闪烁,不敢和我对视。她也知道自己又在没和我商量好的况下自作了主张,不过也罢,倒替我省了一件事。
“恭喜阿蓟拿到เ回魂碧玉丹。”他慢悠悠吐出一句,将我惊得一震。
“我想嫁的……”西半芹把头转向我,眼里毫无焦距:“我想嫁的人是……湛乐่容。”
“这是凭证,若我到时不将药方给你,你可以拿它去衙门告我。”
待我们三人坐定以后,那ว位小哥笑嘻嘻地说道:“鄙人姓罗名勒,不知二位公子高姓大名?”
我将项链一甩,一把抓住,无奈道:“那你是打算以后天天跟你的湛郎在一起呢,还是打算从此对着这串没有生命的项链睹物思人啊?”
“东胥的煊â王?”我有些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西周品指着眼前兵荒马乱的场景,吹胡子瞪眼。
我心思百转千回,最终把心中想法问出了口:“那个ฐ写字的人,不会正好是英明神武,气度不凡,上知天文地理,下通人世故的司星阁阁主……司空你吧?”
我莫名其妙:“费心什么?”
“哦,所以昨晚我在蔷薇园见到的那个白衣女子是你。”我明知故问。
“无妨,无妨,我应该做的。”
虽然弄得十分复杂,但我还是尊重他们从保护西半芹出所提的意见。
想着现如今也到了蔷薇花季,不若举着灯笼,夜赏蔷薇,细嗅花香,也别有一番野趣,如此这般一思量,便提起灯笼,紧了紧颈处的衣口,怡怡然进了院子。
司空易只微微点了点头,我毕恭毕敬地回了礼,西周品才笑道:“二位公子果真是我西府的贵人,昨日小女便多亏了公子相救,既然有缘再见,西某一定要留二位公子吃饭,请二位公子赏光。”
西周品叹了一声:“真是惭愧,那次以后她和湛家那小子便开始偷偷见面,鸿雁传书,这些都是我后来逼问念薇才知道的,他们也知道我们两家关系不好,因此直到确认了彼此,才向我摊牌。我真是……枉为ฦ人父,这么久都没有现,也没想到她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