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骆闻舟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陶然：“……”
他没说完，骆闻舟忽然放开了握着拐杖的手，手肘撑在膝盖上，缓缓地前倾，把头埋在了自己的手掌里。
骆闻舟：“等等，郑凯风本人有可能在那ว辆车里吗？”
“他也是那些人里的一员”……
“不用好像，你连工资也没有，就一点项目补贴。”骆闻舟说，然后他不等费渡回话，又说，“不过我们这点工资，有还是没有，也就是‘约等于零’和‘等于零’的区别，你在意吗？”
当时调查组给出的结论是，杨正锋随身带的老头收音机在搏斗中从他兜里掉出去了，正好摔出了这个ฐ频道，陶然可能ม是无意中听见了收音机里报频道的声音，在那ว种情况下产生了轻微的认知失调。
费渡喝完了一杯糖水，终于有了点力气，没骨头似的往沙发上一瘫：“没事，就是晕血晕的，在医院吐得有点虚脱，当时周怀瑾在旁边，没顾上其他的。”
“没事，死不了。”骆闻舟心里窝着能把地面轰出一个ฐ窟窿的火，唯恐声气大了把地球喷出太阳系，勉强压着，尽可能平静地说，“我需要大家重新排查董晓晴和董乾的所有社会关系——所有——尤其是董乾，他工ื作的车队、客户，去过哪些休息站、在什么地方买过东西吃过饭……”
骆闻舟觑着她手里的刀，谨慎地计算着自己一击拿下她的把握，一边不动声色地往董晓晴身边靠近，一边继续说：“你爸很冤，这我们都知道，将来肯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骆闻舟注意到他的行车路线，忍不住问了一句：“往哪走？”
见了来人，胡震宇下意识地站直了：“郑老。”
陶然话音一顿，突然恼火地抽了口气，骆闻舟感觉他是抽回了一句脏话，立刻问：“怎么了？”
猫大爷可能是睡饱了觉，弓肩耸背撅屁股地伸了个大懒腰，心情颇为愉悦，黏糊糊地“喵”了一声，在骆闻舟脚底下闻来闻去，眯缝着眼睛往他裤腿上蹭。
按照成年男ç子的身量来看，周怀信有点“纤细”过头了，几乎就是一根行走的麻杆，双颊凹陷，让敏感的刑警们几乎怀疑ທ他吸毒。
“外边实在腾不出俩张桌子了，”陶然小心翼翼地跟在骆闻舟身后说，“不过你放心，我方才问过费渡了，他说他一个礼拜也就过来一两次，不是每天都在。等这个调研项目做完，他们那边就撤了，也不会久留，就是临时在你这待几天……”
也可能是骆闻舟的自我安慰，他觉得郭恒的背比来时似乎直了一点。
“我没……”
费渡感觉视网膜的胃都疼了起来，仿佛自己的眼睛喝了一大口冰凉的香油，他赶紧ู移开视线，专注地盯着他们从骨灰盒里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