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砚看着挡风玻璃上,不停摆动的雨刷出神。
殷渔吓了一跳,捂着腰两步跳开。喻明朗笑得东倒西歪,眼神中满是“都那么敏感了哦”的赞叹。
不过殷渔发现,刚才在外面隔着玻璃看不到里面,现在进来,倒是能把外头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一起吗?”
啪!
“考试加油。”
殷渔横他一眼,撂下一声“神经”就去阳台收衣服。
抬起胳膊擦汗,袖沿下滑,露出深浅肤色的分界线。
殷渔戴了顶绒线帽,穿着厚实的羽绒衣,只顾埋头沿着湖畔栈道往前走。许书砚紧紧跟在后面。
心跳慢慢平稳,燥热褪去,卷皱的被窝像一个ฐ温暖的茧,裹住被疲乏็困住的两人。
许书砚站定了看去,他确定不认识面前那个圆寸头男生,一脸痞气的笑容。但是显然,对方认识他。
于是下意识还想说些反驳的话:“可……”
“我知道班上老师都怕你,对你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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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叠的深浅伤口叫人触目惊心。
一个ฐ个圆形的烟头烫伤是旧ງ的,颜色偏浅。皮带抽打的青紫ใ淤痕半新า半旧ງ,能看出清晰印迹。而那最新鲜的,是两道刀锋划ฐ过的口子,还泛着鲜艳的红。
殷渔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极力忍泪,双手哆嗦着,捂住了嘴。
许书砚转回来,逼视他,“从一开始,我对你,就只有生理需要。”
——请用他的名字下咒,让我受万蚁噬心之苦。
“而你对我,一无所知。”
殷渔抓起地毯上的外套,夺门而出。
随着一声关门巨เ响,许书砚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他失神地看向窗外,心中默念:
——死后做孤魂野鬼,夜夜游荡,永无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he,信我(比个诚挚的心)
☆、半支烟
持续发酵的长帖事件恶果昭彰。
有人猜出当事人是许书砚,好事者们迅速激活对这个沉闷惯了的学霸一星半点的回忆。
想起从没见过他和女生讲话,想起他总是独来独往,想起偶尔在学校见到,身边跟着的似乎都是同一个ฐ人。
他们抓破了头皮,拼命追问那是谁。
聊到เ照片上那些狎亵的姿势,纷纷掩口窃笑。
“要不然,你还是别去上课了。”孟想在电话里劝许书砚。
许书砚看了眼下午的课表,数字逻辑电å路,必须得去。他用脸颊๐和肩膀夹着手机,手上整理要带的书,笑了一下,“我又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