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毁过度。
某次因为外面刮风，方谨就把顾父推去花房里喝下午茶，谁知顾父进去后突然就发了狂，从餐桌上抄起叉子手舞足蹈，混乱间还重重刺伤了方谨的手，保镖狂奔过来才勉强拉开了他。
“——只你一人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对自己开了一枪，回来说是顾远打的？”
顾远合上账本，背着光的面孔如雕塑般冷淡，“柯老一直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没什么好奇怪的。”
“翻脸又如何？”
“妈的！”柯文龙忍不住爆了粗口，紧接着强行把浑浊的呼吸压抑下去：“他们竟然能找到这里，把人都带走了……柯荣呢？！”
他想说我爱你，然而刚开口脸颊便一阵刺痛，内心顿时涌上难以言喻的苦涩和讽刺๐感，便住口自嘲地笑了笑：“算了。”
回来再让我见一面。
他又流鼻血了。
“……”顾远扒了口饭，片刻后才道：“我外公送了批货，自己抽不开身，叫我帮忙去盯一眼。”
顾远当即就毛了：“我不是故意的！怎么疼吗？打到哪了？有没有出血？”
那个人穿着病号服，表情带着精神问题特有的呆滞，嘴角微微有点胡渣，看样子已๐经六十多岁了——然而方谨知道他根本没有这么เ老，变成这样只是因为多年关押造成的衰弱。
他一只手插在西裤ไ口袋里，那姿态非常的英俊又不羁；浓密的剑眉微微挑起，眼神戏谑而温情，笑起来就像青春偶像剧里令人怦然心动的男ç主ว角。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柯文龙如此行事，可能ม代表了他以前有经验——
方谨不知是听懂ฦ还是没听懂ฦ，蜷在被褥深处瑟缩了一下。
方谨打开大灯，面无表情地走进浴ภ室，接了杯水漱口——他嘴唇里被咬破的地方แ已经结了血痂，漱口时水都是红的，冰凉的水流在伤口上激起彻骨的刺๐痛。
顾名宗沉稳的声音从电å话那边传来，似乎ๆ完全没注意到方谨刚才那ว一瞬间的迟疑ທ：“——你在哪儿呢？”
“……不，我没事。你们——”
明达航运坑了顾远数千万，出招狠辣，时机精确，得手之后立刻宣告破产，迅速拖垮了公司所有现金流。
“……”方แ谨迟疑道：“顾总，关于这个ฐ……”
然而小姚的神智被烧得混乱不清，恍惚中ณ他只觉得眼前这个ฐ人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勇敢，远远超过他混迹娱乐่圈以来见过的形形色色牛鬼蛇神，沉稳可靠得就像个保护神一样。他越想越觉得脑แ袋发热，怦然心动，恨不得立刻把方แ谨扑倒狠狠亲一口，再全身心地黏在他身上才好。
“那ว……那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方谨告诉自己要镇定。
方谨坐在他身边认真听着，问：“但首付资金从哪个项目里抽呢？”
“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