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谦心中咯噔一响,额上汗水密密渗出来:“不敢欺瞒王爷,这房子实乃下官岳家祖产。”
杜蘅突然勾了勾唇,那笑容极淡,仿佛风过灯烛,拂得烛影一晃,瞬间恢复原状。待他定睛细看时,依旧是那ว副恭谨的神情。
“身份。”杜蘅抬眸直直地望着他,眼神温和中ณ含着若有似无的讥嘲:“父亲忘了,柳氏只是个姨娘!堂堂燕王来访,却以姨娘相迎,算不算奇耻大辱?”
公然把仕途凌架在她的生死之ใ上!有这样一位父亲,着实让人心寒!
杜老太太气得脸都青了:“还不快退下!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二姑娘,我可怜的二姑娘!”伴着呼天抢地的哭声,周姨娘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见了老太太顿时万分委屈:“老夫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真奇怪,被夹断了腿,也不至就丢â了性命。”杜荭观察半天,见那丫头除了腿上有伤,未见有毒蛇噬咬的痕迹,遂仰了头,一脸天真地问:“二姐姐,不会是夹子上抹了毒药吧?”
杜荇,杜荭得意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杜蘅摇头:“杜府并非铜墙铁壁,他若有心,不可能见不着。”
要不然,怎么知道冷侧妃肚子里的情形呢?
“请问姑娘师从何人?”陈朝生更是好奇地连声追问。
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最多不过及笈之年。
李义山跪在门边,上半身伏在地上,抖得如风中落叶:“微臣无能,微巨无能……”
抛开皇子尊贵的身份不谈,只凭这张美得几近妖孽的俊容,就鲜少有女人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镇定!而面对他的怒火,还能ม保持从容的,就更不多见了。
“心妍~”锦衣男子一声狂吼,挣脱了两名侍卫的手,冲进了后院。
杜蘅一派坦荡:“若你心怀恶意而来,死了也不算冤。”
石南一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大王有令,敢不遵从?”
顾氏不掌中馈,柳氏为显得自个贤良,自然不会动用她的嫁妆。没有打开的理由,自然也就没有机会探查。
杜蘅僵住,用力捏紧了手中金针ฤ,正要狠狠给他一个教训。
杜蘅安静地看着他,神态从容淡定,无一丝扭捏不安:“看够了吗?”
杜荭沉吟片刻,眸中滑过一丝阴狠:“既然老鼠吓不走她,那就下点重药。木香,去弄几条毒蛇进来。”
遂亲自挑了两个婆子,又命郑妈妈选了几个ฐ靠得住的家丁,陪她一同前往。
杜府只杜松一个男丁,杜谦对他寄予厚望,从小便要求严格。
杜蘅垂着头,没有吭声。
笑话,她一个姨娘,轮得到เ她照顾小姐吗?
很明显,死丫ฑ头不甘心被设计,反过来摆了柳氏一道!
刚走到门外,就听杜谦叱骂:“践人,到底怎么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