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安危,从来就不在他关心的范畴之内。
柳氏眸光如刀,恶狠狠扫向杜蘅。
老太太有了防备,命几个粗使的婆子打头阵,见了通风报信的,不由分说堵了嘴绑起来。
老太太象是有所感应,睁开眼见了她,微微一怔:“蘅丫头来了?”
“可她成天在小姐眼前晃,让人看了就想狠揍一顿ู!”
张妈疼得“哎哟哎哟”直叫唤,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进了屋:“谁偷听了?郑妈妈派了两个粗使的婆子来,说是帮着整理花园,我来请小姐示下的!”
现在才知他怕是有话要说,苦无一直没有找到เ机会。
紫苏摇头:“我的命本就是小姐给的,早已打定主ว意生生世世追随小姐!我只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护得小姐周全!”
郑妈妈暗自称奇:小小年纪,竟是这般稳重,说话行事的做派,哪象个ฐ厨娘家的丫头?就是侯府的大丫头,也不过如此了。
眼前模糊一片,胸口更是压了块巨石般喘不过气。
老太太看着她,忽然笑了:“你这丫ฑ头,倒也鬼灵精。”
柳氏执掌杜家十几年,为杜谦育有二女一子,早已๐在杜府稳稳站住了脚。
柳树胡同离皇城不过四条街,陈国公府,忠勇伯府皆与杜府比邻。
杜蘅装得一脸讶异:“一次进这么多货?说明生意很红火呀,可先前柳姨娘不是说,父亲不坐堂,药铺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吗?”
危机既除,贪念又起。
听了这话,杜蘅几乎要笑起来。
杜谦高声喝骂:“混说什么?不论嫡出庶出,都是我的儿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岂有厚此薄彼之礼ึ?”
柳姨娘拔尖了喉咙,冷笑连连:“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把财产吞了?好啊!咱们不妨细算一下!”
柳姨娘心中一慌,忙抢先道:“二姑娘真是的,奴才都爬到头上来了,纵然你发落不了,也该跟我说一声,瞒着不说,算怎么回事?”
柳姨娘先声夺人,上来就给杜蘅扣顶大帽子:“二姑娘,你也太不懂事了!姐姐刚逝,你伤心难过,要住室守孝,这是好事!可也不能ม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老夫人年纪大了,万一有个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怎么说,她都是二姑娘的丫头,就算有错,也轮不到郑妈妈来管!
柳姨娘只得乖๔乖闭了嘴,退到一旁้,低了头寻思着找机会把话圆过来。
可杜荇今年已๐经十九岁,三年后,她已二十二岁,还有哪个正经的人家肯娶她?
杜老太太的声音越发温和了:“夏府来了人,想赶在热孝里把婚事办了,你怎么想?”
杜老爷原是个ฐ落第的秀才,靠着在私塾任教习的束修养活一家,日子过得紧巴๒巴,却也算和美。谁知好景不长,二十出头便得了伤寒去了。
这份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