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伸出一个巴掌:“五万二千四百两。还没算上托人情,拉关系,请客送礼花的钱。”
整整三年,看得着,得不到,馋不死你也气死你!
杜谦忙道:“是野猫蹿进了内院,巡夜的眼花以为进了贼。碧云庵娘你也去过的,前后好几重门呢,每道都有婆子上夜,加上那么多家丁侍卫巡罗,怎么可能进去贼?”
她轻咬着唇瓣,眼中ณ含着泪水,一副惶急害怕的模样:“父亲息怒,柳姨娘也莫着急。我,我不用人伺候也可以的,万不可因此伤了父亲和柳姨娘之间的和气!”
杜蘅急忙上前,双手搀扶着她:“祖母,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柳姨ถ娘道:“萱草,茜草,你俩暂到竹院伺候。”
零零总总,不一而足。有些,是杜蘅的,有些却不是。
只见院子里摆满了家什,走廊上放着一排箱笼,盖子全部敞开,四个ฐ丫头,两个婆子一字排开跪在坪里。
刚掀开帘子,就见紫薇从里屋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衣服皱巴巴,钗横鬓乱ກ地,正用双手轻拢着。
在她眼里,这都是因为儿子聪明好学,天赋过人;再加上她自小严加管束,教导有方,飞黄腾达是必然的!
“好孩子,”杜老太太见她态度坚决,不禁心中ณ一热,叹道:“难为你小小年纪,有此孝心。祖母枉活了几十年,竟还不如你。罢了,便依你吧。若因此耽误了你的婚事,那也是你的命。”
杜老太太眼里也流露出一丝讶然。
瞧着她指尖的一点白粉,杜蘅意味深长地笑了:“是脏ู了,回去好好洗洗。”
柳姨娘立刻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折腾了好一会,庵堂才算恢复之前的宁静。
杜蘅跪下来:“父亲虽不惧,但需知人言可谓,小心些总没错。况且,我也信张妈绝非有意害我,关心则乱,一时错认也是有的。”
早有那粗使的婆子冲上来,用抹布一把堵住她的嘴,生拖活拽了出去。
自然听出这件事内有隐情,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黑得象锅底:“岂有此理!”
几个粗壮的婆子,推推搡搡地押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走到เ庭院中,喝道:“跪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这一脚,竟然将烧香烛纸钱的铜盆踹了过来。
“是是是,”赵妈忙道:“老奴一定小心,绝不给夫人添麻烦。”
前世东窗事发后,柳姨娘施ๅ以雷霆手段。
小姐待她再好,也只得些小恩小慧,如今夫人又殁了,更是连自身都难保了。
对她不仅仅是感激,更多的是儒慕之情。
她一下子明白身在何处,同时越发懵了。
挖目断ษ手的痛楚,这一刻都已感觉不到,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初生的孩子!
杜荭神情阴鸷,冷冷道:“不如此,如何出我胸ถ